阮夭声音都在抖:“盛以容,放开我!”
“逃家这么多天,果然牙齿都利了。”男人金丝眼镜下的眸子沉如深海,裹挟着酝酿了许久的风暴,压迫得阮夭连呼吸都不稳。
男人似乎是觉得阮夭瑟瑟发抖的样子很可爱,低头吻了一下阮夭的鼻尖:“放心,这次不会剪你的戏份。”
他垂眸眷恋地看着阮夭精致的眉眼,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似平静的心里藏着多么暴虐的谷欠望,叫嚣着让他把阮夭欺负得再狠一点,把他弄得双腿都合不上,哭都哭不出来的那种,就算要跑也被他抓住脚腕连跑都跑不了。
盛以容觉得自己这种毛病最近越发严重了。
或许杨斐的意见也是对的。
阮夭继续待在他身边,难保不会受到伤害。
“我只是想亲亲你。”盛以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温柔的话,阮夭抖了抖耳朵尖,显然是不太相信。
但是他又怕惹怒了盛以容,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拍戏机会给弄没了。
琥珀色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清浅泪光,声音都是怯怯糯糯的:“你想亲哪里都可以,就是……就是……”
反派实在吓人,阮夭哆嗦着话都说不清楚,鼻尖上都敷着一点靡艳的红色,抽抽噎噎地小小声说:“不要太用力了。”
万一留下印子就完蛋了。
然而这句话落在盛以容这样的变态心里就陡然变了味道。
深黑色的眼睛里染上了猩红色彩,禁锢着阮夭的手臂越发用力。
阮夭哭着和系统说:“主角攻什么时候可以爱上主角受呢?”
系统急急忙忙地安慰自家被主角攻按在墙上酱酱酿酿的宿主大人:“没事没事,只要被主角受发现您背叛他了,就和主角攻有交集了,您下线之后,就是他们两个的爱恨纠缠了。”
“宿主大人请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主角受和主角攻之间是不会抗争过世界意识的!”
阮夭觉得自己嘴巴好像被盛以容咬肿了,晶亮涎液把圆润唇珠都浸湿了,宛如含在唇心的一颗水红珍珠。
谢桐今天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状态一直不好。
尤其是阮夭走了之后,他连一条最普通的对峙戏都过不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谢桐气闷地看着阮夭收拾东西准备快乐下班,心里更烦躁了。
他想老子为了你一个十八线挠心抓肺的,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看着阮夭要走了,谢桐心里鬼使神差地升起一种要追上去的谷欠望。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楼梯间有一个小小的拐角。
谢桐站在那里可以完美地隐蔽自己的身形。
他站在那里,盯着阮夭被男人压在墙壁上亲得连眼泪都出来。
两腮上都是**的潮红,唇心绽开一朵柔艳的重瓣玫瑰。
谢桐觉得四肢百骸的脉络里都灼烧着沸腾的血液,他着魔一般盯着被吻到失神的美人,心里叫嚣着更多不可觉察的欲念。
谢桐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谢桐最后只能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阮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狗男人!
而与谢桐处于一样境地的,还有某个刚赶到影视基地的少年歌手。
裴西楠眸色阴暗地看着阮夭和盛以容缠吻在一起,手指上带着的金属戒指把手心都划出了锋利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