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在阳光下透亮如一汪琥珀的漂亮眼瞳,绮丽得让男人在一瞬失神。
阮夭很好奇地歪着脑袋,语气天真又诱惑:“你怕我?”
像个小孩子一样。
阮夭离他很近,黑发倾泻如瀑,齐仁甚至能嗅到他发梢冉冉的香气。
心脏都在微微麻痹。
阮夭有点傲娇起来,声音提高了一点,尾音宛如一只小鸟空灵婉转的啼鸣:“你看着我。”
他很得意地命令道。
阮夭很努力地想办法刁难他:“我的一条披肩找不到了,你来帮我找找吧。”
齐仁用了十二万分的力气压抑住自己有点兴奋又有点恐惧的颤抖:“既然夫人说了,我就打扰了。”
阮夭的房间还是维持着原数据那种夸张奢靡的画风。
房间很大很空旷,墙壁是雪白的,墙沿涂着细细的金边,窗框却漆着靡艳惑人的玫瑰色,窗户没有关好,纱质的波西米亚风的窗帘在风里翻着起伏连绵的海浪。
连风里都是夏季微醺的香气。
沙发和床上都是昂贵轻薄的裙子,握在手里就像一捧寒凉的水从指缝溢出。
齐仁的手背快连青筋都绽出来了。
被金钱滋养出来的美人慵懒地倚在床边,唇畔含笑看着男人在自己的诱惑下连手脚都无所适从。
她是故意的吗?
齐仁忍不住想,她这样勾引过多少个男人?
阮夭在意识海里膨胀了:“我是不是演的很好?他青筋都出来了,是不是要气死了。”
系统啪唧啪唧地鼓掌,并且真情实感地认为世界欠自家宿主一个奥斯卡。
“夫人,您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吗?”齐仁很好脾气地在把阮夭乱丢的一大堆裙子整理好之后耐心问他。
阮夭好像很苦恼的样子,唇珠都无意识地嘟起来:“可能是米色的吧,带着碎花的,不对不对,好像是蚕丝的,是纯白色……”
一听就知道这条所谓的披肩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阮夭就是故意逗弄他的。
看男人在“她”的手心里被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呢?
一条带着凉意的丝绸披肩兜头网在了齐仁的头上,带着浓郁馥艳的香气几乎要把齐仁完全吞没,意识都在霎那间焚毁。
“啊,我记得了,在这里呢。”阮夭颊侧抿起一点白嫩软肉,垂落的眼睫都被灿烂的烈阳染成金色,吐字都撩人。
“滚吧,小秘书。”
比起被迫在顾容章面前装出乖巧样子的委顿可怜,这样耀眼张扬的夫人,又是完全不同的一面。
在外人面前张扬,却唯独在二爷面前乖的不行。
二爷有时候,也真的让人很嫉妒呢。
齐仁拿着那条玫瑰色的丝绸披肩,团了起来,转身把它塞进了一堆裙子里:“那我就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阮夭折腾半天反倒把自己给折腾累了,脱了鞋子,一边的肩带都快滑下来了。
他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嗯嗯”了两声,让齐仁别来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