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明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天衣无缝。

魏琛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 诚实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 我就对你没有感觉。”

他大概猜出来现在这副躯壳里是谁的灵魂了。

那个走狗血虐恋剧情的真霸总, 压根就不是他的小少爷。

顾梁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答案。

魏琛倒也没有在意他有没有回答，自顾自说道：“他应该到你的世界去了。”

顾梁捏紧了拳头, 半天才松开，挑衅地笑道：“你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

“他回不来，你也送不走我。”

“不如认清现实, 你的爱人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者说，他认错了人，现在把另一个魏琛错认成负了心的你, 两个人正打得火热。”

最后一句说得他自己都不太爽了，他撩了撩额前略长的刘海, 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开。

“我现在就要回国，至于你, 请随意。”

*

1001：“我刚获得了查看代码尾数的权限，现在的顾梁，确实来自于联邦复制的世界。”

“有什么用吗？”魏琛躺在与小少爷温存过的床上, 疲惫地窝在被褥里，睁不开眼，“现在说是不是太迟了。”

“我已经在寻找将他们换过来的方法了。”1001道：“并且2002正在打入敌方内部的路上。”

“怎么打入？”魏琛挑眉, “我不能去吗？为什么我的未婚夫，要你老公去救？”

1001：“……现在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魏琛颓废地踹了一下被子，“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很无能, 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出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想找点茬。”

“也不是毫无用处。”1001道：“虽然2002的战斗力很强，但也没有那么快能打穿联邦，建立起传送纽带，不过你和顾梁的灵魂已经有了牵绊，你可以试试用精神力与他产生联系。”

“怎么做？”

“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摸索。”1001：“你们这里的人和我们不一样，应该有你们自创的方式。”

有了可能，魏琛也就有了动力。

他脑子里现在的东西很杂。

一开始并没有第一时间指出顾梁的不对劲，是因为魏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小少爷的感情已经远超他的预料。

所谓的远超预料是指从没有思考过灵魂层面这么高深的东西。

现在小少爷灵魂被调了包，虽然是连习惯到性格都一模一样的人，但对于魏琛来说，还是不一样的。

被他娇惯长大的小少爷，怎么也不应该对他有那种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的眼神。

魏琛想，既然有两个顾梁，那……

“1001，不会有两个我吧？”

1001：“……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