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主记忆中记得最多的也就是任家,村里其余人他还真不怎么在乎。
所以就连胡家旺这个人,肖乐都是没有记忆的。
“胡娘子和我差不多大,那她妹妹和你差不多?”
肖乐比肖云月大十岁。
“倒也没有,云娘比我大五岁呢,早两年前就在议亲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所以还在闺中。”
说到这,肖云月声音一顿,看向肖乐。
肖乐嘴角一抽,“方才在外遇见衙门的人,说是云娘报的案,胡娘子日日夜夜都照顾着胡家旺却不知道对方是中毒而死,反倒是前不久来见过胡家旺的云娘,在对方死后报了案。”
肖云月吓一跳,“中毒?”
“是啊,中毒,”肖乐点头。
快晌午的时候,肖母等人回来了,一群人议论纷纷,整个院子都热闹得不行。
“哎哟,那莫捕头真是凶啊,对着胡家人脸一横,那一大家子人都不敢说话了,要知道莫捕头没过去的时候,那胡家老太太可是躺在地上对那些捕快撒泼,说云娘胡乱报案,她儿子就是病死的。”
肖母生怕肖乐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指手画脚地给肖乐形容着,肖乐听得露出一抹笑。
见他笑,众人便知道他是想听的,于是三言两语地说了起来。
“这胡家旺才下葬一天,就被官府的人挖了出来,好在这天冷,没有味儿,你娘还伸长了脖子去看呢。”
肖父巴着旱烟,摇头道。
“那五婆婆直接过去看了,”肖母不服气,“我就是在土坎上瞧了瞧,都不敢过去。”
“乡大夫被拉去看尸体,哎哟,那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肖大嫂啧啧道。
“人家是医活人的,那莫捕头硬是拉着他去看死人,这脸色能好看就怪了,”肖二嫂想到乡大夫的脸色,有些同情对方。
“在胡家院子外的竹林里,那猴子找到了药的残渣,哎哟,乡大夫一看,那里面确实有毒草呢!”
肖二哥一拍大腿,说起当时听到这话后,胡家人脸色大变,村民无比震惊的模样。
“猴子?哪有猴子?”
肖云行不解。
“就是那衙役,他外号就是猴子。”
肖二哥说完又冲肖乐道,“事情到了这,胡娘子最先绷不住,在那哭了起来,她一哭,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以为是一人害胡家旺,不想全家都有份,”肖大嫂不明白,“这胡家旺生病之前也是个不错的汉子,咋病了后就被全家人恨上了?”
“胡家旺病了多久?”肖乐总算开口了。
“两年多了,今年翻过年,就是三年了。”
肖大哥叹道。
“是啊,说起来咱们还真不知道胡家旺是得了什么病。”
肖二哥发出疑问,“好像是胡娘子进门那一年开始病的,哎呀,还真是!”
一时间热闹的院子忽然一片寂静。
肖父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十分大声,“别乱说话,官府不是把人都带走了吗?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