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娘的顾虑大家不是不知道,可让一个疑似杀了丈夫的男人在家里,这太可怕了。
如他们所想,那个男人不敢碰三娘,或许就怕从夫妻生活里,三娘发现不对,但若是三娘死了呢?
谁也不知道发现了。
这么一想,大伙儿背脊发凉。
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何时见过这样的案子,以前听过的也多是仇杀,这……
“我们可以偷偷查,”肖二哥抿了抿唇起身道。
一行人看了过来。
肖二嫂解释道,“我娘家有一堂兄,认识衙门一衙役,可以请他帮我们查查。”
肖乐知道那衙役,也正是因为那衙役认识肖二嫂他们,所以在原文中肖二哥他们被杖责的时候,打他们的人中就有那衙役,看着打得重,其实皮外伤,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
“若是慢慢查,再一举拿下他,我是愿意的,”任三娘子连连点头,其实她也担心受怕呢,那人这些日子找借口住在前铺里,可万一对她母子三人下手呢?
那恐怕连丈夫最后一点血脉都无法保住了。
当天晚上任三娘子住下了,第二天下午就想将孩子们留在娘家,自己回婆家。
这实在是让人担心,可任三娘子却不害怕,“那人眼下正不停地和我丈夫熟悉的人喝酒相识,这一个二个相识下来,也有些时候,公婆不认识的,我认识,他还需要我提醒呢。”
话是这么说,可肖乐却道。
“那你就错了,如果是个聪明人,他会先杀了你,再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借酒消愁之时摔了头,直接改了性子,别人若是提起,也只是说他伤心过度撞坏了脑袋,所以换了性。”
这话让任三娘子起了鸡皮疙瘩。
“铺子里你没在也不影响,”肖乐提议,“我去铺子跟你婆婆说一说,让你暂住娘家照看爹娘,等爹娘好些了再回去不迟。”
“听肖秀才的,”任母连忙拉住女儿的手道。
“姐,听三哥哥的吧,”任从直接让她坐下。
肖乐一个人去溪河镇肖家人自然是不放心的,可肖乐却道,“溪河镇那边有一私塾,如今正请夫子呢,我顺带过去看看,若是能留下那是最好不过的,二哥不是要回二嫂娘家那边吗?我们顺路,就一块儿走吧。”
肖二嫂娘家就在溪河镇的边上。
结果肖二哥直接把肖乐送到溪河镇上,与他一块儿跟杨母说明情况,接着又和肖乐去了那私塾,结果那私塾已经找到了夫子,肖乐也不失望,与他一块儿去找二嫂那堂兄。
他们只是说找衙门的人有私事,又知道肖乐是秀才,那堂兄当下就借了牛车,带着他们去了县衙。
他们没走正门,而是在后门站了快半个时辰后,那后门有送菜的婆子来,堂兄立马上前搭话,还给了几文钱。
婆子快速将那铜板抓进手里,接着笑眯眯地道,“城外出人命了,有的忙呢,你要找栓子,起码得再等一个时辰。”
肖乐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如果再等下去,那今儿晚上别想回去。
“娘给了我银子,”肖二哥见他看天,立马明白过来,他凑过去低声道,“请堂兄吃饭的银子也有。”
“那就先去吃饭如何?”
肖乐扫了一眼用手揉着肚子的堂兄。
于是三人找了个临街的食铺吃了饭,坐了一会儿后,便走在大街上往县衙那边去。
还没到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有栓子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堂兄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