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大声道,“张嫂!是不是我让你们还了欠我的那些东西,你心里不乐意是吧?我肖乐是喜欢做好事,做善事,可也不傻子,你们耍了我两年,我都没和你们计较,你们倒是欺负我嫂子来了!”
“张大贵在哪?打一顿!”
肖默挽起衣袖,不好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倒也行。
“张大贵,别人都在干活儿,你躺在这睡大觉?”
就在这时,山坡上传来莫书记微冷的声音,众人抬起头看过去,只见莫书记拿着个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躲在树后面睡觉的张爸道。
“啧啧啧,男人就在不远处,你和我吵架他屁都不放,帮也不帮你一句,”杨绣绣哎呀一声,伸出手肖默就立马扶住她,这姿势险些闪瞎了张妈的眼,“可怜啊,我这说了大半天,口都渴了。”
“那咱回去,老二,你把锄头带回来。”
“好勒。”
肖乐笑眯眯地冲他们挥了挥手。
张爸因为睡觉被扣了一天的工分,就连出工分那基本的工分也没了,索性也白干一天,于是张爸就回去睡觉了。
张妈气得跟在他身后追问,“我方才和杨绣绣吵架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你被骂得一句话都回不过去,丢人死了。”
张爸说的这话,让张妈委屈又暴怒。
一想到肖默对杨绣绣那维护的姿态,再看自己的男人,张妈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啧啧啧,可怜哦,”肖乐从她身旁路过,摇头晃耳道。
“同志,你今天只有出工分三分,”莫书记走在后面,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几笔道。
张妈:……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骂脖子上顶着的是肉球。”
“是啊,别说,还真有意思。”
等他们走后,几个婶子凑在一起嘻嘻哈哈。
为此好长一段时间,村里骂人的时候都随了杨绣绣那个风格。
什么脖子上顶了一咸菜坛子,每天只知道“闲”得慌。
什么脖子上顶了一烂南瓜,每天只知道往外流坏水儿……
又创新又让人可乐。
杨绣绣听得那叫一个快乐啊,“这还是我有一天听小叔骂人学到的,没想到现在成了大伙儿都学的话。”
“老二骂谁?”
“李四,”杨绣绣笑道。
说起李四,最后对象也吹了,但却没再往肖乐面前凑,每一次看见他们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好像他是瘟神一般。
半个月后,肖默离开了家,村里的路也全部修好,以前是小路居多,现在有一条大路贯穿着整个村子,与村外那条大路接了上去。
自行车完全能自由通行,孩子们也喜欢拿着木桶在那大路上玩儿,至于木桶怎么玩儿呢?
木桶上拴着绳子,里面坐着人,前面的人拉着跑,后面坐在木桶里的孩子乐得呱呱叫。
虽然很快乐,但是挺费桶的。
“我们生产队没有启蒙小学,队长想把老陈叔家的老房子,修整一番弄成队上的启蒙小学,这样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能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