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喝了酒,”肖母给了个理由。
肖父笑了笑,夫妻二人出了房门,里外开始忙活起来。
等肖乐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可精神却好了不少。
家里就只有他一人在,锅里给他留着饭菜,灶门里少许的柴火块,温着锅里,所以饭菜还是热乎的。
肖乐微微勾唇,吃了饭菜后,他把院门锁好,也去了地里。
“我和你爹还以为你赖床,结果吃饭时都叫不醒你,你二哥才说你昨夜吹了冷风,有些伤寒。”
肖母满眼心疼地看着肖乐,“这里没什么忙的,你快去歇歇。”
“我没事了,”肖乐看向不远处一起干活儿的哥哥嫂子,笑了笑。
“怎么没事,脸还白着呢,”肖母抿嘴。
这是她不高兴的前兆。
“那我回去做饭。”
肖乐连忙道。
原身也做过饭,不过多是自己嘴馋了,自告奋勇要做,结果大半好吃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那成,”肖母笑了,“你爱吃鸡蛋羹,多打几个鸡蛋,”她低声道,“你自己吃。”
“娘,”肖乐轻笑,“别太偏爱我,哥哥会吃醋的。”
“他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人疼,”肖母轻轻打了他一下,“快回去吧。”
“欸。”
肖乐来时走的是河道那边,回去时,走的是东湾山那边。
他来到昨夜与薛四郎相遇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后,才出了林子。
而此时薛四郎正昏睡不醒,若不是胸腔处在起伏,还以为床上躺了个死人。
薛四娘子双眼无神的坐在不远处。
昨夜她听了肖三郎的话后,想着家里关了一天的孩子,咬着牙跑回了家。
担惊受怕地等了一晚上,也不见薛四郎回来,直到天亮,有两个乡亲,把像是睡死了的薛四郎送了回来,说是在林子那边瞧见的。
乡亲闻着他身上有酒气,说可能是喝了酒,就在路上睡着了。
送走两位乡亲后,薛四娘子就这么一直坐在床不远处,看着那床上那个自己最恨的男人。
她在闺中时,虽后娘有些轻待她,但因有爹护着,没受累冻饿,可万万没想到,在外多年的大哥忽然传来死讯,爹因此重病,后娘为了家底,硬是没请大夫。
就这样,爹快不行了。
为了给爹治病,薛四娘子欲把自己卖进勾栏,那给的银子多,可没想到半道上遇见了薛四郎。
薛四郎人高马大,那日为了让自己卖个好价钱,薛四娘子特意装扮了一番,看得薛四郎动了歹心。
她被薛四郎侵犯,对方扬言要娶她,薛四娘子咬牙应下,但必须给她爹看病。
薛四郎倒是应了,请了大夫给爹看病,爹不知道薛四郎的龌龊,以为二人两情相悦,知道自己走后,后娘不会待见女儿,于是催着二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