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修低沉的喘息在阮棠的耳边响起,听起来沙哑而又性感。

他用力的抱住了阮棠的腰身,眼睑微微低垂,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两人的衣衫都已经是尽数湿透,此时湿哒哒的挂在了身上,慢慢变成了半透明。

现在还是白天。

他们妖虽然说办这种事儿也是席地幕天,但是那也是在还没有生出灵智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野兽般的姿态,一旦有了灵智以后,那些妖自然会找到一处洞府来做这种事情

但是他们现在竟然就在这湖边——

阮棠红了眼圈,略有几分羞耻。

幸亏他们俩身处这片禁制当中,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半个人影,否则要是让人瞧见了,阮棠觉得自己这半辈子都不想出兔子洞了。

湖泊当中的水花声片刻也没有停歇。

阮棠累极了。

原本他观那凡人约莫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结束一回,谁知道季凌修却是天赋异禀。

大抵是他现在很是年轻,而且这些年以来又是不停的学习剑法以及吸纳灵气,所以身体的强悍程度要比普通凡人强上不少,在这种事情上自然也是更加的厉害。

这可是苦了阮棠。

阳光带着些许温暖的热度照射下来,阮棠几乎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浓密的眼睫毛不住的轻颤,而后用力的抿着自己泛白的唇,喉咙间带着几分破碎的喘息。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许哭腔。

好似是猫崽无力而又脆弱的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天空当中刺目的日光缓慢的变成了柔和的月光,季凌修才终于是勉强停下了动作。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擦身的布巾给阮棠仔细清理了一下身体,而后又是将一件干净柔软的里衣披到了阮棠的身上。

阮棠已经是累得昏昏欲睡。

他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黑甜的困意向他铺天盖地的涌来,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垂了垂脑袋,向更深的梦境当中陷过去。

季凌修自己也换了套里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抬,他与阮棠被湖水打湿了的发丝便是瞬间就变得干爽了起来。

他抱着阮棠向他们的小木屋当中走去。

阮棠这张脸看起来唇红齿白,原本生得格外的秾丽漂亮,眼底的泪痣更是有种婉约脆弱的风情,但是他的气质干净而又单纯,眼瞳清亮,倒是极大的冲淡了这种艳丽。

看起来却是有种奇异的矛盾感与反差感。

阮棠睡着了以后眉眼舒展,面上的表情格外的恬静乖巧。

他的脖颈以及修长白皙的手指上都沾染了不少淡红色的吻痕,间或还有几个淡淡的牙印,身上更是充斥着季凌修的气息,像是被刻下了某种标记一般。

季凌修心中微微有些发痒,他不由自主的亲了亲阮棠柔软的唇角,眼眸当中沾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愉悦以及餍足,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此时的他看起来倒像是只吃饱喝足了以后的野兽,略有几分难耐的舔着爪子,回味着自己吃过的那顿美味。

感应到了季凌修的动作,阮棠的眼皮微微一颤,喉咙当中发出了两声模模糊糊的絮语,听起来更像是委屈巴巴的呜咽。

毕竟这回季凌修当真是把他给欺负惨了。

季凌修闷笑了一声,而后又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阮棠的后背,宛如玉石相击般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流泻出来,带着几分诱哄。

“棠棠,乖。”

阮棠似乎是感受到了季凌修动作当中的安抚意味,他用脑袋胡乱蹭了蹭季凌修的胸口,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