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可以给我说说吗?”

季凌修怔了一下。

不过想来也是,一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有了记忆,而身边仅仅只有个自称是他相公的男人,想必棠棠心底肯定也会无措而又惶恐,没有那种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若是自己给棠棠说些从前的事情,说不定棠棠还能够想起从前的事情。

阮棠瞧见季凌修没有什么动作,便是又用自己的手指紧紧的揪住了季凌修的衣角,轻轻拉扯而又晃了晃,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他浅色的眼瞳看起来就好似琥珀色的琉璃,看起来清透而又明净,眼尾的轮廓有几分圆润,更是显得阮棠整个人乖巧而又软糯,像是块过了糯皮的软甜点心。

季凌修伸出手握住了阮棠作乱的手,将他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掌心当中,动作虽然强势,但却是很小心的没有伤到阮棠。

“你想听些什么事情?”

季凌修目光在阮棠泛着粉的指尖上晃了晃,喉结滚动,半晌又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眸色暗沉了几分,他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话头。

“进入岐山秘境之前,我带着你到了灵剑宗当中,那个时候我们便是见了我的师父,而后又是为你的师父和我的师叔他们摆了顿接风宴,你为了哄好你的师父还亲自下厨做了顿饭……”

他的口才实在是不是很好,有时候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因而说起来的事情也并不连贯。

不过这也不怪季凌修。

毕竟他前二十几年一直都在灵剑宗上练剑,大部分时间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保持了沉默是金的良好品德,即便偶尔开口说话,也不过是吐露出几个字罢了。

也就是在阮棠的面前,他才说絮絮叨叨的说这么多的话。

“后来我们便是在灵剑宗上住了小半个月,有时我们会一同去最高的山峰上看看风景,有时也会到下山吃上两口人间的小吃,我们俩还采了些许药材泡了一坛灵药酒,酒坛子就埋在了我们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

阮棠听着他口中的“师父”以及“师叔”,脑袋中掠过了两段模糊不清的印象,但是这时阮棠却是不认识他们的。

他犹豫迟疑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红着脸看向季凌修,吞吞吐吐的问道,“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成亲了吗,那我们之间,有、有没有,比较…亲密的事情?”

亲密的事情。

季凌修眸色一暗,他鹰隼般锐利的眸光紧紧的盯着阮棠,好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阮棠脸上的软肉以及白生生的下颔,眼眸眯了眯。

“亲密的事情,自然是有的。”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合欢蛊发作的时候。

季凌修的喉结上下滚动,下颔也绷紧了几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带着几分悄无声息的诱哄以及性感意味,“棠棠,你是想听这方面的事情吗?”

阮棠眨了眨眼睛,迟疑的点头。

看着阮棠这乖软的模样,季凌修深吸一口气,他低下头,薄唇描摹着阮棠的唇角以及唇缝,动作带着几分亲昵,“都说百闻不如一见,不如我教教棠棠你。”

“如何?”

阮棠看着面前季凌修放大的俊美面容,顿时感觉到目眩神迷,更别提季凌修呼出的温热气息一下又一下的喷洒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了季凌修宽阔的肩膀,而后点了点头。

季凌修用力的噙住了阮棠的唇瓣。

他的吻就好似疾风骤雨一般迅猛而又激烈,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又像是波涛汹涌、起伏不停的浪潮,几乎是要将阮棠淹没。

阮棠就好似一支枝叶纤细、脆弱的兰花,在疾风骤雨的侵袭下不住的颤抖,柔软的花瓣被迫张开,承受着雨水的拍打,也被迫顺着潮汐随波逐流,沉默的轻晃。

他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待到回过神以后阮棠才发现,自己的里衣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季凌修解开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的腰侧,那冰凉的气息令阮棠哆嗦了一下,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

季凌修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阮棠的额头,两个人都在不停地平复自己的呼吸,四目相对以后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红了脸,而后缓慢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