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为了让阮棠记住此次的任务目标,所以特意送来了一副季凌修的画像,那张画像惟妙惟肖,就连衣角的褶皱都十分的逼真。

阮棠过目不忘,自然是深深的记住了那张脸。

不过,其实不用师父送画像,阮棠也知道季凌修到底长什么模样,因为原主当初在合欢宗当中其实日日都可以见到季凌修的画像。

据说是季凌修这种正道剑修在合欢宗当中实在是太吃香,不少弟子都想和季凌修春宵一度,所以合欢宗当中季凌修的画像摆放得到处都是,地摊上还有卖关于季凌修的同人文。

不得不说,这些画像或者同人文每次都会被人抢个精光,这足以证明合欢宗修士对季凌修的狂热。

阮棠将面前这人的面容与自己记忆当中的那副画像对比了一下,才发现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人的确是季凌修。

守株待兔,倒还当真是逮到了兔子。

“你先在这里躲一躲,若是外头那对你纠缠不休的女人过来了,我就帮你打发走。”

阮棠认认真真的对着季凌修说道。

听季凌修的描述,阮棠觉得外头对着季凌修穷追不舍的女人应当和他一样也是合欢宗的修士,毕竟没有哪个修士一上来就会给人下媚。药,而且还打算和季凌修来一段露水情缘。

这种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作风,很合欢宗。

于情于理他都要把外头那人赶走。

毕竟季凌修虽然现在还不认识他,但他们俩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夫了,阮棠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看着其他人抢走季凌修。

那可是他的对象。

而且,季凌修是阮棠在合欢宗的门派任务,若是季凌修真被那女人占了便宜,那不就意味着阮棠任务失败,估计当天他就要回合欢宗接受门派惩罚。

一想到惩戒堂里面那些恐怖的刑具,阮棠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轻轻发着抖。

季凌修对着阮棠微微鞠躬,抬手行了个礼,他红着眼尾,目光冷静严肃的看着阮棠,声音略微有些发颤:

“若是那女人想要对小公子你动手,小公子你也不必逞强,那时候你就把我交出来,到时候我会尽量拖住她,小公子你就赶紧寻个机会逃跑吧。”

面前的小公子唇红齿白,皮肤细腻而又柔软,看起来娇气而又脆弱,不知道是哪家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小少爷,看起来不谙世事,天真而又单纯。

方才季凌修情急之下拜托他帮自己打个掩护,但是现在看清了小公子的面容以后,他隐隐约约又有些许后悔。

毕竟若是这小公子眉眼生得极好,面容精致而又漂亮,气质柔和温软,若是眉心点上一点红痣,怕是与那庙宇当中供奉的观音并无两样。

如今这小公子被他强行拉下了水,以他这幅容貌,要是被外头那女人调戏又或者是玷污了清白,季凌修怕是得内疚痛苦一辈子。

季凌修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如果实在瞒不住他不如还是出来为好,大不了鱼死网破,毕竟这般躲在小公子的身后苟且偷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阮棠按了按季凌修的肩膀,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他板起一张脸略有些不悦的看向季凌修,“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绝对不会食言。”

他这话说完以后,阮棠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阮棠抿了抿唇,手指碰了碰季凌修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他便是绕过了屏风,走到了桌边坐下,继续喝着自己那已经有些冷了的碧螺春。

不多时,那银铃声就已经到了门口。

门外响起了女人娇柔妩媚的声音,那声音甜腻,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诱惑,“里头的小公子,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位长相俊美英气,手中握着一柄长剑的男人?”

阮棠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镇定自若的说道,“没见过。”

“当真没见过么,实不相瞒那男人是我的相公,我们已经成婚五载,感情极深,谁曾想到前不久我相公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竟然想要纳一妓子为妾,我不从,他便是与我大吵了一架,而后离开了家中。”

“我听邻居说他这几日都在寻花问柳,我这才是找到了这醉欢楼,想把我相公带回去,这位小公子,您行行好,若是当真遇到了我相公,您不如就告诉我他的行踪吧。”

女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听起来格外幽怨。

阮棠心底恼火,闻言也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