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祝珂没说。
毕竟棠棠也没说要透露身份,万一透露出来以后棠棠被这些人打扰,那就是他的过失了。
阮棠想了想,打着字给祝珂回消息说暂时没有了。他这几天画符画得手都酸了,灵气有些使用过度 ,正想着说休息几天,因此手上的画符业务全部暂停。
而且原本他画符拿出去卖也是为了凑够钱,然后和迟昼搬到新的房子那边,现在既然钱已经足够了,甚至买完戒指和围巾都还有多余的,那他也没有必要一直不停的画符纸了。
祝珂见阮棠这么说也没有强求,只说如果棠棠以后还想卖符纸记得第一个通知他。
阮棠笑着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想了想又是去给迟昼买了一部手机,顺便还帮他办了张电话卡。
阮棠平日里和迟昼形影不离的,差点都忘了自己和迟昼没有沟通交流的工具,现在买个手机也方便打电话和发短信。
等了阮棠买完手机回来,戒指上的字母也刻完了,阮棠拿着戒指爱不释手的看了好一会儿,看完以后才是依依不舍的就将戒指放在小盒子里头,然后装进了礼物袋里面。
他拎着礼物袋回家,迟昼早就在家里等着他了。
他面前摆了一副围棋棋盘,上头黑白棋子各据一方,而迟昼则是拿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品着茶水,他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唯有紧拧的眉头泄露出了一丝烦躁。
“家里是来了和你一起下棋的客人吗?”
阮棠换了毛茸茸的拖鞋坐到了迟昼的身边,他双手抱着迟昼结实有力的手臂,低下头去看棋盘上的棋局,但是看了半晌也看不大懂,他便是悻悻的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迟昼。
“没有。”
迟昼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不轻不重的按到了棋盘上,棋子敲击着棋盘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他面色凛冽而又淡漠,眸色也不曾移开半分,“我是在和自己下棋。”
还没等阮棠问他为什么要自己和自己下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口吻急切,远没有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静心。”
阮棠莫名听出来几分醋味和委屈。
仿佛自己一时不在家里,迟昼就像是独守空房的丈夫,孤孤单单的等着自己。
“抱歉,今天出去买了点东西,所以时间耽搁得有点久,”阮棠轻轻抓住迟昼的一只手晃了晃,就跟撒娇的猫咪一般,那双明亮的眼睛略微有些圆润,看起来无比乖巧,“我给你买了部手机,以后我们可以打电话发消息。”
“而且我已经和祝珂说了这段时间不画符纸了,这么一来我也有了空余时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说到这里阮棠骤然想起这段时间为了卖出符纸赚钱,一整天都在忙着调朱砂、画符纸,就连和迟昼说话的时间都压缩了不少,更别提抱抱亲亲顶高高这些事情了。
现在想来迟昼除了在他他画得久了的时候强制要求他停下,让他放松一下眼睛与精力,其余的时候倒是没有说别的。
阮棠顿时又是愧疚了几分。
他哼哼唧唧的凑上去,在迟昼的唇边反复亲了亲,声音乖乖软软的,有几分软糯,“你之前不是说想换房子住吗,我已经把钱都存好了,我们这几天也可以去看看房子。”
迟昼在听阮棠提到买了手机的时候就勾起了几分兴趣,又听阮棠说这几天有空余时间可以陪他,他心底的烦躁顿时平息了下来。
一想到这些天阮棠忙着画符其实是为了给赚钱换新房子和他住,他心底的不平也终于是烟消云散,毕竟换房子的事情一开始是他提出来的。
棠棠只不过是想满足他的愿望而已。
他摸了摸阮棠细细软软的头发,微微抿了抿唇,“我不生气了。”
阮棠心底一松,又是开心了起来,他笑眯眯的跑过去将自己买来的手机献宝似的放到了迟昼的面前,“我听说这个是新出的,存储功能比较强大,而且拍照也很清晰。”
“这个是电话卡,”阮棠熟练的把电话卡安装上去,然后将手机开机,“这样以后可以发消息和打电话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并排放到了一起,然后教着迟昼将自己的手机号存储进去,迟昼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一般,有些好奇又有点紧张,但是他看得格外认真。
阮棠教着迟昼打电话和发短信,顺手还给他下载了好几个常用的软件,帮着迟昼注册,然后教他使用的方法。
迟昼常年居住在冥府,虽然知道现如今的世界已经日新月异,但是他这些年以来过得枯燥无味,每日只顾着解决公务,对于外界的新事物也没什么兴趣去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