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说完这句话以后唇角就被人用力的咬了一口,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委屈巴巴的看向迟昼,就见迟昼浓眉紧紧的拧着,那张俊美的脸上终于是有几分失态,看起来无可奈何而又恼羞。
迟昼捏着阮棠纤细的手腕往下面按过去,暗沉的眼瞳里带着几分恼怒,他像是惩罚一般吻着阮棠,这个吻凶狠而又激烈,阮棠甚至可以尝到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
“你说说,能不能用?”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阮棠,将阮棠牢牢的压在来床上,一只手摩挲着阮棠腰间柔软白皙的皮肤,指尖慢慢往下。
阮棠被冰凉的手指一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可真的是将你惯坏了。”
迟昼俯下身,墨色的长发微微滑下,略短的一截轻轻扫在阮棠的脸上,带来细碎的麻痒,他咬着阮棠的脖颈,眼神晦暗不明,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宠溺,“若是其他人对我说这种话,早就没了小命。”
“你就是见我惯着你。”
阮棠无辜的回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迟昼却是骤然堵上了他的唇,有些凶狠的吻着,似乎是担心他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窗外下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秋雨,雨丝打在外头那棵叶子打卷泛黄的梧桐树上,带起了“沙沙”的声响,冷风裹挟着寒气在空中肆虐横行,叫路过的行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将围巾围紧了些。
屋外冷风阵阵,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阮棠被迟昼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迟昼身体力行的告诉他那东西到底能不能用,只不过顾忌着什么,迟昼没有太过火。
他眼皮微红,白皙的脖颈上都是迟昼留下来的红痕,嘴巴也被咬破了一点,一碰就有点疼,接下来几天大概是不能吃辣的了。
释放过以后阮棠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拢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身体,脚尖却是伸出了半截在床沿边晃悠悠的,时不时还会轻轻勾住迟昼的大腿微微磨蹭。
迟昼的大手抓住了阮棠的脚尖,握在了手里,他克制的抿了抿唇,喉结滚动,眼底弥漫出一点隐忍的欲望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无奈,“别乱动。”
阮棠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迟昼,他踢了踢迟昼的手心,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做到最后一步?”
他原本还想问问迟昼是不是担心他这些年以来从未动过欲念,“真刀实枪”的时候结果或许不尽人意,怕自己笑他这才没做。
但刚才阮棠才被迟昼“收拾”过,现在他也没把这话说出来,以免迟昼恼羞成怒。
迟昼看着阮棠弯了弯眉眼,唇边带着笑意,笑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便是猜到了阮棠在想什么,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刮了刮阮棠的脚心。
瞧着阮棠被挠得脚窝痒痒,满床胡乱打滚求饶他这才停下了手,那只手依旧紧紧的钳着阮棠的脚腕,不让他挣脱。
他微微挺直了后背,目光严肃而又认真,就连说话的口吻也有几分郑重其事,不过说话之前他的耳根也红了些许,看起来似乎是不大好意思,“这种事情要留在洞房花烛夜才能做。”
从前的事情他欲念极淡,虽然宫里安排了宫女给他“启蒙”,但他也是不碰的,他既没有娶亲也没有侍妾,再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便更没有心思想这种事情了。
迟昼想到了往事,眼神微微黯淡,舌尖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阮棠知道迟昼是只有年头的鬼,克制守礼,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优雅的贵气,因此他也明白迟昼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的。
“不过你第一天到我屋子里来,那你怎么碰我了?”
他翘了翘脚尖,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一双明亮温软的眼睛看着迟昼,似乎是不明白先前迟昼明明守礼,却又是不经过他的同意亲他。
迟昼抱着阮棠,让他躺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他抿了抿唇,手指摩挲着阮棠的手指,目光幽深,“从前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我有一份天定姻缘。”
那个时候他怨气深沉,然而身上却又有功德金光和紫气,旁人奈何不得他,便是告诉他他有一份天定姻缘,只需要静静等待那个人就会出现。
原本迟昼是不相信的,甚至对这份姻缘是嗤之以鼻的,然而偶尔一次他竟然做了一场美梦,梦里他依旧还活着,走在大庆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挂着笑容。
恍惚之间有人轻轻牵起他的手,软软糯糯的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宛如淙淙泉水流入他干涸的心。
明明是陌生至极的人,但迟昼竟然莫名觉得安心而又欢喜,没有丝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