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前些天自己的冥火怎么被触动了一回,原来是有东西盯上了自己的小新娘。

想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眸色暗了暗,手指也收紧握成了拳头,心底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阮棠微微踮起脚,捧着迟昼棱角分明的脸颊,将他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眯起眼睛,凶巴巴的盯着迟昼,“你刚才说那种话,是在怀疑我吗?”

他心底清楚迟昼方才只是在捉弄自己,但他可不惯着迟昼,毕竟若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早就被迟昼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给吓哭了。

这个家里,他要翻身做主。

阮棠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

“你这种态度,很不好。”

阮棠鼓了鼓脸颊,一板一眼的教训着迟昼。

迟昼还从来没有被人捧着脸、以这种教训的姿态说过话。

他本来应该捏了捏小新娘的脸颊,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做夫纲的,但是被那双漂亮而又温软的眼睛一扫,他血液里鼓噪而又烦闷的声音似乎立刻就消失了。

他低眉顺眼的道歉,“方才是我不好。”

阮棠拍了拍迟昼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说道,“你不是说我们俩是命定的姻缘,怎么也逃不掉吗,这么一来我就要和你过一辈子了,我们俩自然不能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架,你也要学会相信我。”

迟昼听着阮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他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唇角轻勾,终于是有了几分笑意,“你说得对。”

“你难得出来一次,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转转。”

阮棠提议道,说完这句话他忍不住轻轻咳了咳,大约是说话说得太久了,先前还没感觉到什么,现在觉得嗓子有点疼,“我下午虽然还有两节课,不过你也可以陪我去上上课的。”

迟昼对阮棠所谓的上课不太感兴趣,他撩了撩眼皮,摸了摸阮棠的喉咙,拧起眉头,“怎么感觉你的声音有点哑?”

阮棠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昨天的事情,“大约是天气太冷了,我身体有点受不了,所以感冒了。”

“娇气。”

迟昼生硬的开口,他扯了扯阮棠的外套,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之前说话有点难听,便是放缓了语气,别扭的说道,“衣服穿得太少了。”

阮棠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他抿着唇,冲着迟昼眨了眨眼睛,脸上挂了一抹温软的笑容,“本来想亲亲你的,但是感冒了,还是算了。”

迟昼骤然想起了昨天自己的落荒而逃。

那个吻又轻又软,轻轻落到自己的脸颊上的时候有几分小心翼翼,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软绵绵的。

他骤然被亲了一下,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亲回去,而是下意识的逃跑了。

一想到这里迟昼就有些不自在。

他拧着眉头伸出手摸了摸阮棠的额头,触手的温度并不是很烫,应该是没有发烧,他看着阮棠红润的唇,眉头微敛,不太高兴的说道,“你的感冒好了再说。”

他又不是那种喜欢强迫人的人。

阮棠抓着迟昼的手腕,在他的手心亲了一下。

大抵是因为他的体温相比较迟昼的高,所以这个吻暖烘烘的,沾染着阮棠的温度。

迟昼手心一颤,心慌意乱。

阮棠却是眉眼舒展,乖乖的哄着迟昼,“好了,不生气了。”

迟昼恨不得再原地消失一回。

自己的小新娘怎么这么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