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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裴蔺还有些头疼,他不适的揉了揉太阳穴,喉咙干渴,想要下床找杯水喝。

然而,一抬头瞧见着四周的摆设,他面色一变,浑身僵硬。

这压根不是他的房间。

裴蔺记不太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只知道自己和导演一起喝了酒,接下来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有棠棠在,他应当是不会被其他人带走的。

这里应该就是棠棠的房间了。

裴蔺也清楚自己喝醉酒以后那个坏脾气,难不成昨天晚上他把棠棠给打了?

正当他准备找衣服穿上,找一找阮棠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阮棠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这会儿正低头一边走一边扣着纽扣。

那件衬衣一些地方沾上了水,变得有几分透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被挡住的红色痕迹。

“哥哥,你醒了?”

阮棠看到裴蔺醒过来以后连忙走了过去,“导演喝醉了,到现在还没醒,副导演通知大家今天上午先停拍一段时间。”

“等导演醒了以后我们再去片场。”

裴蔺看着阮棠这个模样,喉结滚了滚,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棠棠,我昨天喝醉了酒,有没有对你动手?”

阮棠拨了一下耳后的碎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他托着下颔,对着裴蔺左看右看,“哥哥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吗?”

裴蔺摇了摇头,被阮棠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大自在。

“我,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阮棠将自己的小腿搭到了裴蔺的腿上,小酒窝深了深,声音轻快,“哥哥,你昨天是打了我。”

“我身上这些痕迹,都是证据。”

裴蔺看过去,阮棠的胸口、大腿上都是吻痕,深红色的吻痕,青色的指痕,交叠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倒衬得有几分色。气。

裴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更何况他还是身处在娱乐圈里,怎么会不知道阮棠身上的痕迹到底是什么呢?

他盯着阮棠大腿内侧的一颗小小的红痣,那一块地方被亲得泛红,留下了深深的吻痕,到了现在还没消下去。

裴蔺揉了一下眉心,脑袋里终于是有了些许记忆了。

那是他昨天非要咬的。

为此还把小孩儿给欺负哭了。

不知为何,裴蔺心底不大自在,甚至还有些窘迫,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喝了酒,对着小孩儿就变成了禽。兽。

阮棠看出了裴蔺的不大自在,探身凑了过去,亲了亲裴蔺的下颔,目光湿软而又乖顺,声音里带了一点鼻音,“我喜欢那样的哥哥。”

裴蔺抱住了阮棠,声音闷闷的,有些懊恼,“我都不记得了。”

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