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支支吾吾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鼓起了勇气说道,“那哥哥就打我好了。”

白岚诃睨了阮棠一眼,瞧着omega细腻白皙的皮肤,白瓷似的,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轻轻按一下就可以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摸出了口袋里的烟,叼到了嘴里,眼皮撩了撩,懒懒散散的看了阮棠一眼,“你看起来这么软…弱,我往哪儿打?”

往肉多的地方打吗?

一想到这里,白岚诃轻咳了一声,从茶几上拿了打火机,点着了烟。

阮棠往后退了退,谨慎的停在了几步之远的地方。

瞧着刚才还黏着自己的小孩儿离自己远远的,白岚诃又是瞬间不高兴了。

他拧紧了眉头,长眉如墨,带着几分不耐烦,“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哥哥还会吃了你?”

白岚诃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出手把这支刚点燃没多久的烟给掐了。

阮棠头埋得低低的,纤长细白的手指无措的抓住沙发的垫子,他叫着白岚诃,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羞意,“哥哥,有裤子吗?”

“我、我裤子……”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是细不可闻,但是白岚诃却是清楚的听到了那两个字。

湿了。

omega的身体太过于敏感,方才被alpha的信息素冲击到了,又是被揉了腺体,阮棠已经是软了身体。

一塌糊涂了。

白岚诃被烫了屁股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也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了,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应该有,我去给你找。”

他进了房间,找出了一条他初中时候穿的运动裤,洗得干干净净的,压到了箱底。

谁知道给阮棠穿上以后,竟然还是长了一截。

白岚诃半蹲着给阮棠挽了一下裤脚,这才是站了起来。

这会儿也才过了半个小时,阮棠吃完了饭,又是玩了大半天,困意上来了。

他看了一会儿电视以后,不自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岚诃见状便是拿了一张薄毯过来披到了阮棠的身上,这张毯子是白岚诃平日里经常用的,似乎是闻到了白岚诃的味道,阮棠不自觉的把脸往里头埋了埋,睡得更沉了。

像是小猫崽。

阮棠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黄昏了,香槟色夹杂着橘色的晚霞揉杂在一起,在落地窗户前投下了昏黄色光芒。

“醒了?”

白岚诃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刚好我准备做饭了,待会儿就可以吃晚餐了。”

阮棠头发有些凌乱,一根不太听话的呆毛顽强的翘了起来,他睁着迷糊而又水润的眼睛,手背抹了抹眼角,好半天才是应了一声。

白岚诃觉得有些想笑,他看了几眼阮棠,这才是重新回到了厨房里头。

阮棠喝了几口水,倒是清醒了一点。

他还没坐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阮棠站了起来,踩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站了个alpha,长得很是高大,面容俊朗年轻,他穿着一件棒球服,脚上踩着一双球鞋,看起来很活泼,倒像是一个大学生。

瞧见阮棠以后,他睁大了眼睛后退了几步,立刻转身,“抱歉我敲错门了。”

阮棠正打算把门关上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又是转过身,一只手扒着门框,看了一下门牌号,“不对啊,这不就是我哥的家吗,我没看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