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惹了贺听寒伤心。

一想到这一点,阮棠整个人就无措恐慌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揪住了贺听寒的衣摆,轻轻晃了晃,眼角红红的,可怜巴巴的望着贺听寒,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想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他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不要不要我。”

虽然贺听寒一直没有说要分手,但是他还是有点害怕。

他不想分手。

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贺听寒的。

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话以后,贺听寒的唇角翘了翘,他那点微微上挑的弧度很快便是掩饰了下来,他凑了过去,咬了一口阮棠圆润的耳垂,声音低沉,“怎么惩罚你,都可以?”

阮棠浑身一颤,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贺听寒眼底闪过一缕笑意,他摩挲着阮棠后颈一小块皮肤,轻声说道,“我想要你穿我那天买来的衣服。”

他补充了一句,“今天就先穿那件旗袍好了。”

阮棠一想到那件开叉得很大的旗袍,整个人的脸又是红成了煮熟了的虾子。

他犹豫半晌,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贺听寒站了起来,分开了一点距离,让阮棠站了起来,去了卧室。

他托着下颔盯着房门,过了一会儿又是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会儿阮棠拍的那些写真。

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他迫不及待的抬头看了过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太过于急切,他又是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假装从容。

阮棠躲在门口,闭紧了两条腿,又是扯了一下裙摆,细白的手指攥紧了以后,掌心还有些汗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慢慢的走了出来。

那套淡蓝色的旗袍极其贴身,将阮棠浑身上下的身体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那腰身细细的,一侧开叉也很高,走路之间可以瞧见雪白的皮肉若隐若现。

阮棠浑身不自在,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

他今天戴了一顶半长的黑色假发,这么乍一看过去,倒真像是哪家羞怯温婉、尚且没有出过门的大小姐。

贺听寒并未起身,他交叠了一下双腿,遮掩住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托着下颔,目光牢牢的阮棠,他面上虽然挂着斯文得体的笑容,但是那野兽一般的目光早已经是将他的所思所想曝光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阮棠终于挪到他面前以后,他牢牢的按住了阮棠的后颈,亲了上去。

————

那身旗袍已经被撕得不能看了。

阮棠窝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他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这才是哑声哼唧了一声,“窗户,打开。”

屋子里的味道散不出去,只要一闻到,他就有些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贺听寒洗了个澡,身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汽,他穿着白衬衫,胸口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了性感的身体。

他此时一只手捋着额前的头发,眉眼锋利尖锐,薄唇微抿,另外一只手漫不经心的将银边眼镜给自己重新戴上了,动作不紧不慢的,甚至有些优雅。

听见阮棠的声音,他走了过去,将窗户开了,这才是去浴室里倒了热水,又是拿了毛巾过去,给阮棠擦了一把脸。

方才他已经带着阮棠洗过了澡,但是不可控制的,又是荒唐了一回。

“你不回寝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