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无比的顺从。

阮棠揪住了白清酌的一点衣角,手指无措的揉了揉,等把那点衣料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以后,他才是平复下了自己的呼吸,脸上的热度也稍稍退了下去。

“那什么,阮棠,你前些日子做的桃花酥还有吗,师叔嘴馋了,想吃几块。”

宗主笑眯眯的看着阮棠,突然开口说道。

阮棠傻乎乎的,听到这句话连忙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厨房里面还有些,师叔我去给你拿。”

他抿着嘴唇,耳尖红红的,估计一摸又是滚烫的温度,他像是一只慌里慌张的兔子,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白清酌盯着阮棠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重新给自己拿了一个茶杯,慢慢倒上了一杯茶,问道,“师兄,你特意支开棠棠,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宗主干笑一声,“那什么,我只是想同你说一声,成亲这种事情是大事,你这么下决定是不是太过于轻率了?”

他瞧见白清酌注视过来的冰凉眼神,连忙举起了手,“那什么,师兄不是不同意,只是想让你慎重考虑一下,若是为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想要保住小徒弟的名声,也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决,不是非要成亲。”

“你是修炼之人,这一辈子也还长,你那小徒弟对你全心全意,若是你日后反悔了,喜欢上了其他人,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呢?”

白清酌沉默的听完了以后,这才是缓缓的开口,“不会有其他人。”

他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一捧雪,眼神淡漠而又冰冷,“师兄,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天生感情淡漠,爱这种东西更是少得可怜。”

“如今我已经全部分给了棠棠,再也分不出多一点的给其他人了。”

更何况,他无比清楚自己心底对小徒弟的欢喜以及占有欲,这是对其他人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情绪,或许这种情绪大部分是因为神魂撕裂,但是白清酌是知道的,小徒弟是特别的。

就这么下去,过上一辈子,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不行。

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如此陪到他身边了。

宗主看了一眼白清酌,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会劝你了。”

“丈夫与师父是不同的,师弟,你还是得多学学。”

白清酌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

他与宗主商量了一下婚期以及成亲的诸多事宜,等到阮棠回来以后,两个人还在讨论到底要用什么料子来做嫁衣。

阮棠一听,又是忍不住蹲到了地上,成了一朵可怜巴巴的小蘑菇。

好羞耻。

白清酌注意到了阮棠,目光动了动,对着他招了招手,有些失笑,“蹲在地上做什么,过来坐。”

阮棠将手里的桃花酥放到了桌上,抿着嘴唇低着头一语不发的坐在了白清酌的身边,听到两个人讨论婚事,他忍不住把滚烫的脸颊贴到了白清酌的胸口,又是用力的蹭了蹭。

白清酌拨了拨阮棠的碎发,声音温和,“害羞什么,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已经……”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阮棠捂住了嘴巴。

阮棠凶巴巴的看着他,眼尾泛红,微微垂着,看起来又凶又委屈,“不、不准说。”

宗主还在这里,听到了像是个什么样子。

宗主将那盘桃花酥揣到了怀里,很是自觉的说道,“你们继续聊,我就先下山了。”

他得抱着这盘桃花酥,去几个峰主的山头上炫耀一下。

等瞧着宗主走了以后,白清酌便是将阮棠抱到了怀里,他托着阮棠的下颔,细细的亲吻着阮棠的嘴唇,姿态亲昵而又温柔。

“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等成了亲以后,他们便是知道,不是你勾。引我,缠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