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偷偷摸摸,一个傻乎乎的,这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捅破这层窗户纸。
阮棠刚醒,还有些迟钝,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尾困在了岸上的游鱼,有些动弹不得,像是什么箍住了他的全身,强迫他靠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
听到系统的声音,他在脑海里与系统交流,“早上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系统很久没有出来了,怎么突然就来找他说话了。
【当然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惊动了本系统我。】
系统的声音有些荡漾,声线晃了晃,波浪号似的,【宿主,看看你现在窝在谁怀里呢。】
阮棠这才是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清酌那张清冷淡漠的脸。
此时白清酌还没有醒,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半垂着,外头浅浅的光晕照了进来,衬得他眼底落了淡淡的阴影,他的鼻梁高挺,嘴唇不再是平日里的苍白,反倒是有了血色,唇上还有一个浅浅的小口子。
倒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白清酌抱着他,手臂揽着他的腰,在阮棠试图挣扎的时候,他轻轻顺了顺阮棠的后背,模模糊糊的吐出了一个字,“乖。”
阮棠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猫咪,此时缩着自己的爪子,有些无措和胆怯。
【啧啧,他嘴上那个口子,还是你昨天咬出来的。】
系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阮棠闲聊,他一半说着真话一半说着假话,【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轻薄了你这高岭之花似的师尊,往他嘴巴上咬了一口。】
【怎么,你不记得了,棠棠啊,咱们可是正经人,不可以提起裤子不认账,知道吗?】
阮棠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这才是小小声,委屈巴巴的说着,“还、还没脱呢。”
系统磕着瓜子差点被呛到了,【那什么,我这不是字面意思,是你做了这种事情得负责,你师尊活了这么多年,就被你夺了清白,多无辜。】
阮棠可怜巴巴的垂着眼睛,试图记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脑袋里面闪过了一些零星的记忆,比如昨天他喝醉了扒着师尊,拉下了师尊亲他,嘴巴还说着什么,再往多了想,他已经是记不住了。
他红着耳朵尖,圆乎乎的眼睛里头的水光晃了晃,像是池塘里头溅起了一点水花,阮棠偷偷摸摸抬起头,看了一眼师尊,细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一下子握紧了。
他,他昨天怎么这么大胆。
怎么就轻薄了师尊呢?
阮棠小猫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歪了歪头,有些别扭的想着,他现在都不太记得味道了。
师尊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系统点到为止,并没有把人逼得太紧,他只是磕着瓜子给了个建议,【那什么主角受已经打算抢人了,你得守好了。】
他说完以后,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就下线了。
提到主角受,阮棠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要救师尊的话,首先得错开师尊和主角受,不让师尊落入主角受的手里,最好逼他放弃师尊,其次就是还得拆开主角受那堆乱七八糟的男人,守住上剑宗。
这些日子以来,师尊和上剑宗的几个师兄师姐相处,虽然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并不热络,但是阮棠觉得,他师尊是真心把这几个师兄师姐放在心上的。
宗主他们更不必说,也都是把师尊放在心上,关心师尊的。
上剑宗对于师尊来说,是家的存在。
所以在世界线里面,上剑宗覆灭,大家都死了以后,师尊这才是堕了魔。
对于主角受,阮棠一时半会儿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