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其事的说着,目光紧紧的盯着顾谈与的汤碗,似乎生怕顾谈与不合作。

顾谈与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拿起了汤勺,应了一声,“我听你的。”

一碗汤喝完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怕阮棠晚上会肚子饿,顾谈与又是吩咐厨房做了饭菜,让阮棠多多少少吃了一点。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去花园里头散了会步。

那天在老宅里顾谈与承诺要给阮棠栽种下属于他的玫瑰,他也的确没有食言,这花园后头,种植了大片大片红玫瑰,花香馥郁,清风吹过之时,暗香浮动。

每天早上,顾谈与都会剪下一束玫瑰插在客厅里头,这样无论阮棠要做些什么,都可以看到。

阮棠散了会步,有些困倦了,他洗完澡,便是准备睡觉了。

顾谈与的指尖勾着阮棠细软的发丝,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温柔和性感,“你先睡吧,我还要和硫玉开个会。”

阮棠眼皮阖了阖,他抱住了被子,闻着上头顾谈与的气息,便是沉沉睡了过去。

顾谈与吩咐了硫玉几件事情,然后这才是去了浴室。

他脱了衣服,露出了里头被绷带缠住的伤口。

当时爆炸来得太突然,他反应还算快,在爆炸的前几秒逃了出去,但是爆炸的余波震伤了他的身体,飞散的材料碎片在他的身上弄出了大小不一的伤口。

后头还有人对着他们紧追不舍,看样子是想下杀手,顾谈与和硫玉撑了许久,这才是等到了救援的人。

当时顾谈与就昏迷了,被硫玉送往了医院。

伤口只处理了一半,顾谈与怕阮棠担心他,只得让手下买了光脑回来,给阮棠发了条消息。

他身上的伤口现在仅仅只是被治疗得止住了血,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只要动作大一点,伤口很容易再次撕裂。

但是顾谈与担心阮棠,因此还没有治好,就回来了。

顾谈与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绷带,用治疗修复仪又是将伤口短暂的处理了一遍,这才是重新绑好了绷带,他穿着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上了床。

阮棠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的往顾谈与的怀里钻了钻。

顾谈与一只手扣住了阮棠的后背,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睡意。

他十分清楚,皇太子的报复绝对不止如此。

另外一头,皇太子得知了顾谈与没死的消息,又是在书房里大发了一顿脾气。

他如今有些阴沉,眉心团着些暴躁,在他身边伺候的佣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惹怒他。

皇太子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攥紧了五指。

一击不成,顾谈与以后肯定会防备,而且顾谈与也会调查出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他们两个人算是在明面上撕破脸皮了,以后少不得得提防对方。

秦澧只要一想到之前遭受的事情全部都和顾谈与有关,外加上自己的那个管事,还有在外头的线人,一个被抓进了大牢,一个突然摔断了腿,他就怒火中烧。

顾谈与压根就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

他现在只想除掉顾谈与,以绝后患,毕竟他也不需要如此不听话的手下。

正在秦澧琢磨着该如何对付顾谈与的时候,突然有人送来了一封急报,是来自边境的急报。

联邦大举入侵帝国边境,边境十二座城已经接连失了两座,战况紧急。

秦澧盯着这封急报看了半天,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顾谈与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因而一直在家里和阮棠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