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动静。
季解之感到奇怪,上前敲门,“白鹤梁?出什么事了吗?我开门进来了?”
又等了几秒白鹤梁才回复道:“陛下进来吧。”
季解之扭开门把手,疑惑地说:“你在里面……”
后面几个字没能说出口,只见白鹤梁穿着白色短袖与黑色长裤,局促不安地站在洗手池前,他左手抓住右侧腰,右手护住脖颈,
男人耳尖绯红,脸侧也有些泛红。常年被长衣包裹住的胳膊白得能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像是一块藏有流动的琥珀的白玉。
他快速地抬眼望了下季解之,又赶紧低下头,左手搓了搓右手胳膊,“陛下……这套衣物是不是……太……”
饶是饱读诗书的白鹤梁此刻也词穷了,一时之间找不到有什么婉转的词代替“有伤风化”。
季解之反应过来,笑着说:“太暴露了?不必在意,现在大家都是如此穿衣的,你看我也是穿的短袖。”
白鹤梁梗着脖子,纤长的睫毛眨啊眨,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季解之二话不说,拉住他的手腕,“走,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白鹤梁怔了一下,但没反抗,由着季解之拉着自己将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逛了个遍。
“这里是书房,里面的书你可以随意看,电脑你也可以用……哦,电脑等今天忙完我再教你怎么用。”
“这里是电竞房,我专门打游戏的地方,现在不用管。”
别墅一共三层,十四间房,一一介绍完花了大半个小时,季解之肚子不给面子地叫了一声。
他就早上喝了一杯粥吃了个包子,中午和宋嘉懿约的饭因为白鹤梁没吃成,这之后再也没进过食,不饿才有鬼。
刚好最后一站是厨房,季解之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青菜和挂面。
“我饿了,准备煮个鸡蛋面,你要来一碗吗?”
白鹤梁忙道:“这怎的能让陛下做?臣来罢。”
季解之指着电磁炉,“你会用吗?”
白鹤梁:“……”
季解之将两颗青菜递给他,“把菜洗了,刚刚教过你怎么开水龙头。”
白鹤梁记性特别好,季解之只说一遍的事情他全都能记住且还会举一反三,放高中课堂里就是老师最喜欢的优秀学生。
因为晚上还约了糖糖吃晚饭,所以现在只能将就着垫个肚子,季解之也懒地炒码子,直接接了锅水烧上。
白鹤梁将菜洗好,仔细地摘成一片一片的,问:“陛下,还有臣可以做的吗?”
“没了,你自个玩去吧。”季解之趁着等水开的空档打开了消消乐。
白鹤梁扫了四周一圈,视线落在了厨台上那罐没收回去的茶叶,“臣给陛下泡壶茶吧?”
季解之挥挥手,“好的,麻烦了。”
两关消消乐结束,水开了,他控制好量,丢了两捆面条下去,待面条稍软之后又打入两个鸡蛋,轻轻搅动几下,打散蛋白不动蛋黄。
懒地调味就直接放了块浓汤宝,试了试咸淡刚刚好,青菜放进去烫个半分钟便可以出锅了。
刚好装了两碗,他端上餐桌,又从冰箱里拿出两只小碟,盛上辣椒和咸菜。
白鹤梁还在客厅茶几那坐着,季解之对他喊道:“可以过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