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解之:“……”一瞬间不知道该感叹沈介无聊到这种程度还是细心得丧心病狂。
“我那是实力打假。”
沈介不服,“一半真一半假怎么能一棒子打死说是假呢?”
“……”
到爷爷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天只剩一点点亮,雾蓝色的幕布挂在地平线最远端,慢慢下沉。
爷爷对季解之的到来特别开心,他们车刚进院子爷爷就跑出来接他,都没给沈介一个眼神。
“乖孙终于来了,饿了吧?我叫厨子做了你最喜欢的酸菜鱼。”
刚下车的沈介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身默默问陆和歌:“我隐身了?”
“不,我还看得见你。”陆和歌又补充一句,“很清楚。”
“……大可不必补一刀。”
沈介今天不在爷爷家留宿,吃了晚饭就要走,陆和歌在楼下等他。
季解之正在收拾衣服,沈介坐在床上伤春悲秋。
“唉……都怪我太忙了,周末都没空陪老婆。”
“见不到老婆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季解之看都没看他,不为所动地继续收拾。
沈介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就是爷爷不疼,老婆不爱的感觉吗?”
话音刚落,季解之忽地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沈介激动,听得季解之说:“起来,你坐到我衣服了。”
沈介嘴角迅速垮下,摇摇头,“搞不懂,三十多度体温的老婆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站了起来。
季解之:“戏过了,下一个。”
“那我先走了。”沈介失落地起身。
季解之抱着长袖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真生气了?
他匆忙拽住沈介的衣摆,“你周日什么时候过来接我?”
沈介迅速转过身,拽住季解之的胳膊,哪还见半点失落,“老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我就知道老婆会舍不得!我周日上午就过来陪老婆!”
季解之:我真是信了他的邪。
***
周六,春和酒店七楼。
沈介身着暗蓝色细条纹西装,将原本就高的他衬得更加高挺,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露出的手与脖颈白到腻人,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灯光熠熠生辉。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不急不缓地走向讲台,拿过话筒,对众人颔首示意。
“欢迎各位来到风向标组织的六月宴会……”
男人脖颈修长,说话时视线不会不知道该往哪看,大方地巡视过众人,讲话得体,体态优雅。
讲话结束,众人鼓掌,站在前排的唐远青手心都拍红了。这才是沈介该站在的地方,站在舞台中央,充满灯光与关注,他含笑全部接受,且也有能力都接受。
沈介从台上下来,很快就有其他公司的老董过来敬酒,年纪都比沈介大上不少,按照辈分他应该喊一句伯伯或者叔叔。
“沈总真是一表人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