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开车来基地接的他,照样打扮得非常华丽。
京市6月,正午气温逼近30度,段言却穿着面料挺括的西装和衬衫,正式得仿佛随时可以参加国际论坛。
谢不惊穿着件黑色短袖坐上副驾驶,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训练怎么样?”段言转头问他,手腕上一粒深蓝色袖扣闪闪发光。
“还行,”谢不惊又看了眼段言,又说,“你衣服新买的?”
“不算,穿过几次。”段言若无其事道,“你觉得怎么样?”
谢不惊:“很帅。”
段言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见我妈用不着这么正式,”谢不惊又说,“我们都那么熟了,你就当回自己家就好了。”
“……”
段言一口气差点儿没提起来,我这是见你妈吗?我这是穿给你看的!
可惜谢不惊这个榆木脑袋,哪怕孔雀在他面前开屏一百次,他估计都能当睁眼瞎。
段言早已见怪不怪,发动轿车驶向二环,朝着谢家老宅驶去。
谢不惊一家人都很忙,平时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这次端午节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但李思澜明天还有表演,谢父也还有工作,二人吃过午饭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谢不惊陪两位老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准备离开。
“我送你,”段言跟着站了起来,“要回基地吗?”
谢不惊想了想,摇头:“和你回家吧。”
他想回家找找灵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谢不惊特别困,回程路上直接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等红灯的间隙,段言垂眸打量着身旁的人。
3个月不见,谢不惊身体健壮了不少,隐约能看到t恤下方凸起的肌肉。但整体来看依旧很瘦,而且特别白,阳光一照仿佛在发光。
他睫毛很长,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又在背着他偷偷熬夜。
看着对方缓缓皱起的眉头,段言一点点放慢了车速。
谢不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困了,但是又睡得很不舒服。仿佛做了一个乱糟糟梦,却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不惊眨了眨眼,艰难的睁开双眼。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是……?”谢不惊愣了愣,因为他看到了一块白的天花板。
怎么回事?他竟然躺在床上?他不是在车上睡着了吗?
谢不惊转动眼睛,发现周围的人都穿着白大褂,难道他在医院?
“医院……?”谢不惊张嘴,声音又干又哑,仿佛十几年没说过话一般。
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人点头:“是的,恭喜你醒来了。”
醒来?他现在在哪儿?
谢不惊又问:“段言呢?”
“段言是谁?”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