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陆兄,你们倒是起得挺早,”谢承独自一人进来,昨日和他一起的顾焕倒是没见到踪影,像是知道陆一鸣所想,他解释道,“他还没醒。”
六皇子支持三皇子,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没了,只要他们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谁敢去评头论足,昨日敞开心扉“彻夜交谈”,效果颇佳。
“恭喜谢兄得偿所愿。”这次不止陆一鸣看过来,穆大将军也看了他一眼,这一脸春风的模样,这得以的语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有小玉米在,几个不善言辞的汉子挤在这屋子里,时不时能搭上几句,也不会觉得尴尬。
顾焕姗姗来迟,他大老远就看到倚在门框处的谢承,怒火中烧:“他娘的狗谢承,你是不是想弄死劳资!”
“不是,等等……”谢承上前一步替他揉腰,刚要解释这屋里还有人在,被某人骂的愣是没插上嘴。
“不是什么不是,你就是个禽兽,得寸进尺,我就不该看你醉得不轻扶你进屋,让你大冬天睡在外面冻死你得了,劳资都说受不住了你还来,狼都没有你横冲直撞,你是巴不得看我第三天笑话是不是?下次劳资要在上面!”
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屋里头逗弄小玉米的几人手里一顿,陆一鸣和裴星对视一眼,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浑然不知自己的话被人听了全的顾焕一口气骂完,见到谢承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心里舒坦了不少,一早起来某个罪魁祸首不在,他还以为这人又开溜了,气不打一处来。
“嘶——你轻点,你属狗的吗?”昨日的摧残差点让他起不了床,他骂骂咧咧继续说道,“看劳资下次在上面不弄死你,让你也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
“咳咳。”穆大将军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提醒,小辈们果然敢说敢做,不过还是得收敛点,闺房之事不要搬上大殿的好。
除了尴尬外,他心里隐隐还有老父亲的自豪,之前见谢承那小子在顾焕那唯首是瞻的模样,还以为他才是被压的那一个,今日才知原来是这样,不错不错,压了应离那狐狸一头,就是爽。
听到穆老将军的声音,顾焕的动作瞬间僵硬,他回头无声望了一眼谢承,质问他为何不提前通知还有人在!
等等,那他刚才说的那些岂不是全部落入穆老将军的耳中了?他还没准备好让三老知道呢,现在岂不是直接在大家长面前自爆了?
他刚刚说了啥……
自己被谢狗压了?
受不住?
还说要睡回来?
卧槽!这叫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我刚才想说来着……”谢承也委屈啊,他想开口的,但媳妇嘴巴太厉害,他插不上话,现在又变成他的错了。
“嘶——”
自己的腰被人狠狠拧了,谢承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手根本没留一点情面,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他们都不止一日了……
“哎哟,我我我我我,”顾焕“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字来,直接落荒而逃,“这天还没亮,我再去睡会儿!”
谢承看着空空荡荡的手,顾焕因为跑得快的痛呼声从远处传来,他朝几个人告辞追了过去,留下陆一鸣他们三个大人和一个懵懂的小孩憋着笑大眼瞪小眼。
……
大将军刚返京无需上朝,但应离需要。
他回来后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应离离开江州府前陆一鸣给他的解毒丸全部进了当时琼林宴亲近之人的嘴里,所以应离他们没事,但皇帝因为吃药后再次被下了毒,导致今日还没醒。
昨日他向陆一鸣讨要了两颗解毒丸,今日下朝后随三皇子进入皇帝的寝殿,给皇帝吞服,果然醒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醒来的皇帝虽然收回大皇子的权力,但封国舅爷为摄政王,自己则抛开奢靡荒淫的生活,开始一心一意追求长生之道,下旨寻找应离所说的神医。
“国舅爷本身就是大皇子的人,这无疑是在给大皇子铺路,圣上醒来甚至打算给三皇子封王,不过最后关头不知为何又收了口,暂且将此事搁置。”
陆一鸣安静地听老师的苦恼,仍有些不解:“皇帝既然偏袒大皇子,为何不直接立下太子之位?就算是磨刀石也该有那把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