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早早起来了,裴星这一睡又是日上三竿, 没人叫他起床,他睡到了自然醒。
“嘶——”
裴星刚动了动下半身,酸胀的感觉瞬间传来,歇了半晌,他缓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明亮的光线,决定起身。
他的双手支撑着上半身,腰部使不上劲,努力了三次都没从床上起来。
重新躺回床上,他的目光涣散,想起昨日的种种,还是觉得夫君太过分了。
最后一次叫水他迷迷糊糊有印象,原本以为他可以在夫君怀中睡过去,岂料夫君在水中竟又来了一次,当真是做到了天亮……
裴星深吸一口气,实在没力气起来,才委委屈屈地叫唤了一声:“夫君。”
纵欲伤身,他现在全身酸软无力,早知道就不该由着夫君胡来。
陆一鸣一进门就看见裴星两眼无神地睁着,见他进来也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他摸摸鼻子,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醒了?我给你拿些吃的来。”
“这不合规矩,我得起身了。”
陆一鸣见人挣扎着想要起来,上前一步托着人的后背让人从床上坐起。
兴许是之前三次起身的动作,裴星的单衣从肩膀处滑落,露出身上昨日陆一鸣留下的斑驳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触目惊心。
陆一鸣的眼神在他肩膀处停留片刻,替他重新系上带子。
他其实有些懊恼,昨日有些过火,他又忘记替小星星输入异能,估摸着小星星现在全身酸痛无比,不过一想到是自己留下的成果,好像又觉得有些隐秘的喜悦。
不过顾虑到对方的身体,他借着按摩的时间替人治疗了一番。
两人在房间待了没一会儿,门外侍从的声音响起:“少爷,少夫郎,该用餐了。”
下人没有进来,平日里沐浴更衣这样的事情都是陆一鸣亲手亲为,不习惯倒是其次,主要是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家夫郎浑身通红的模样,小厮哥儿不行,侍女更不行。
这会儿小星星起身也是陆一鸣替他穿戴,将他身上的痕迹一点点遮住,再替他束发合簪。
“必备的东西带上,其余的我们到达京城后再行购买即可,十一月初三出发,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
陆一鸣边替裴星剥鸡蛋边开口说道,“爹若是想在边城过年到时候修书一封,我与娘还有小星会在京城逗留些时日,若是顺利,明年开春后再回。”
“一鸣在京城万事小心,若是遇上陆家的仇人,万事不可冲动为之。”
敌暗我明,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过:“暂时陆家的祸事烧不到我们身上,除非是见过父亲和母亲的人,否则很难顺藤摸瓜查出我们的身世。”
二十多年未踏足过京城,不少人怕是觉得他早已死在外头,甚至是陆家的族谱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只当他是个死人。
想到这,陆父长叹一声,还是不放心地提醒:“小心为妙。”
陆一鸣见裴星将碗里的粥一旦点喝完,命人撤去这一桌子剩饭剩菜,打发其余下人离开。
当周围只有陆家人,他看着管家直言道:“陆家效忠于哪一位?”
管家的脊背一僵,这件事此前并未提及,一来是陆一鸣无需涉及这些,二来是怕隔墙有耳,怕被人抓着把柄。
如今陆一鸣前往京城,虽说是贡酒一事,与皇党之间无直接联系,但陆一鸣拜师应离,前往京城肯定会被牵扯进去,现在藏着掖着反而容易被暗处的人挑拨离间。
管家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沾着水在桌面上画了三横。
“陆家遭受陷害,陆大人可有怀疑人选?”
“此前大人除了……”管家看了一眼陆母,又低下头,“并未与他人结仇,与三皇子联系也是派轻信暗中前往,若是其他皇子想要报复三皇子,不该知晓陆大人的身份才是。”
管家说三皇子的时候明显低下了声音,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