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撩开他的秀发,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最近才发现,我的小星星如此会说情话。”
这解释裴星更是不解:“我没有说情话,只是实话实说。”
“那便是夫郎所有的话对我来说都是情话。”
裴星苍白的脸精神了一些,害羞地偏过头嘟囔:“夫君所说的话才都是情话。”
陆一鸣摸一摸他的头,没有与之争辩,转移了注意,这会儿心情好了,肉眼可见身体状况也好了不少。
“现在还睡吗?”
躺在床上的人摇摇头,之前想睡也不过是因为身体难受,如今好一些了,自然想同夫君多待一会儿,不想一个人睡去。
陆一鸣将他的枕头垫高,现下无事,他想了想,拿过冯廷玑赠的两个木匣子,两人一起开。
小木匣子率先被裴星打开,里面是一张居水镇的房屋地契,裴星将之取出,递给陆一鸣细看:“这,太贵重了吧?”
居水镇虽说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买一间店铺的银两也不便宜,特别是正中商业街附近的店面,少说一百两。
冯廷玑他们给陆一鸣的这个店面不大不小,怕是也要二百两,他们不像谢承和顾焕那般,已经官位在身,或者有其他收入渠道,他们如今还是个学子,估计是将自己的大部**家拼凑在一起,给他买下这间店铺。
自从上次他将葡萄酒送给他们,隔了两日,喝了葡萄酒的四人组向他订购剩余的葡萄酒,他只各卖了一坛,还有一坛多一些的他并未售卖,他打算自用和分装送人。
他们还没有店铺,这是知道他缺什么,对他所好,诚意十足。
陆一鸣思索道:“到时候再送两坛葡萄酒给他们,倒是可以替他们看一次病。”
自从陆一鸣向裴星坦白小苗的事情,说话越发无所顾忌,小苗的治愈功能他也说与对方听,当时他还从裴星脸上看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问就是微囧。
“夫君会受累吗?”
“不会。”受累的是小苗,与他无关。
陆一鸣将手中另一个木匣子打开,这东西说不上贵重,但能找来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对每一位武科生都意义重大。
这是一盒往年各地解试、省试和殿试的策论考题与前三的考生答案。
看到内容时,不只是裴星沉默,陆一鸣也陷入沉思:“县令大人有心了。”
虽说有种现代收到五三的即视感,但这到底是有所区别。这里不像是现代,科技发展迅速,这些册子都是人为誊写,工程巨大。
朝廷的卷宗,普通百姓无法查看,普通官员是无法带走的,只能托人摘抄。这期间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人情世故陆一鸣虽无法得知,但绝对不会那般容易。
这样看来,县令对自己的幺儿是真的重视和喜爱,否则也不会因为陆一鸣救了对方两次就舍得这般下血本。
“呕……”
一阵干呕声打断陆一鸣的思考,他赶忙转过头扶着裴星的身体,手忙脚乱地将木盆凑到他的面前。
“怎么了这是?”
裴星想要回答,但那恶心感越发强烈,苍白着脸,陆一鸣顺着他的背都没有任何作用。
头晕乏力、恶心干呕。
一系列熟悉的词出现在他脑海,他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时手指僵硬。
结合现代他仅有的一些生理知识,他神色复杂地将视线落在对方平坦的肚子上,缓缓向上移动,视线定格在裴星苍白的脸。
他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问道:“夫郎,是有喜了吗?”
虽说他有些期待心爱的人能够为自己孕育后代,但这有些突然,他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说不上喜悦,总觉得有些难以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