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冻结的湖面仿佛在一瞬间又荡漾起了春波。
廖如鸣说:“你看,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而已,只是唱歌好听一点、长得好看一点。
“那个时候我不照样喜欢你吗?”
朱利恩沉默片刻,然后闷闷地说:“我现在可不会唱歌。你别指望我现在给你唱歌。”
“不要妄自菲薄。”廖如鸣笑了一声,“我猜你很有天赋,只是没试过而已。”
朱利恩浑身发毛。
廖如鸣说:“扯远了。我只是想说,你觉得我随时可能离开你,然后想用种种办法留下我……那我现在先给你否定一个绝对不可能的方案。”
朱利恩瞧着他,却说:“你只是否定一个方案,不能给出一个方案吗?”
“谁是甲方,谁是乙方?”廖如鸣瞧着他,戏谑地说,“我才是那个万恶的甲方。”
朱利恩无言以对,呵呵一笑:“你就仗着我爱你……”
“是啊。”廖如鸣理直气壮地说,“那不然呢?”
朱利恩:“……”
他郁闷地看着廖如鸣,然后说:“走吧,去外面。”
廖如鸣刻意反问他:“不继续聊了?”
“和你聊也聊不出一个结果,小甜心。”朱利恩皮笑肉不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如做一些足够讨好你的事情,比如带你出去逛逛,比如把这房子里你不喜欢的地方改一改。”
他语气这么恶劣,却说着这么无可奈何的话。
……甚至于这么直白和坦率。
廖如鸣觉得朱利恩这个人果然很复杂。
他就耸耸肩,说:“好啊。”他拉着朱利恩的手,“走吧,我们去外面逛逛。这里面太暗了,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朱利恩说,“但是衣服放在了这里。”
廖如鸣就说:“没事,反正马上就换成别的样子了。”
他们走出古堡。
廖如鸣暂且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这栋建筑,问:“这里对你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吧?”
“是的。”朱利恩用一种格外复杂的语气说,“在我出生之后,很长时间里,我的父母认为我无法活下来,所以就将我扔到这里自生自灭。”
“但是你还是活下来了,并且成了奥尔德思帝国最伟大的皇帝……呃,之一?”
“之一。”朱利恩承认这一点,“我的曾祖建立了这个伟大的国家。更确切地说,是那些……玩家们,他们贡献出了最大的力量。”
“那为什么会建立帝制?”廖如鸣问,这是他最不明白的问题,“玩家们难道不想掌握权利吗?”
“他们无法达成一致。”朱利恩给出了这个回答,“而当时我们家族……众望所归。”
廖如鸣猜测这背后可能有更黑暗的利益交换,或者其他一些事情。
……不过廖如鸣现在对这玩意儿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只是说:“听起来你也不是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局面。”
“以前的我执迷于此。”朱利恩用着十分微妙的语气,“不过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