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廖如鸣就觉得自己这是在干嘛呢?教着纪知淮怎么攻略自己?
可是他又瞧瞧纪知淮那个呆不拉几的样子,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就纪知淮这个傻样子,指望他攻略廖如鸣??
再等个八百年吧。
廖如鸣登时翻了个白眼,默默吃饭,懒得继续说了。
纪知淮不知所措,小心地问了一句:“你生气了?”
廖如鸣呵了一声:“这都生气,那我跟你在一起得生多少气啊?”
纪知淮难得敏锐了一回:“你以前也经常生气吗?”他没等廖如鸣说话,就赶紧补充说,“以前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
廖如鸣古怪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冷笑一声表示不屑与怀疑。
纪知淮无言以对。
他盯着仍旧有些气呼呼的廖如鸣,觉得他的恋人像是河豚一样。
……糟糕,这可不能让廖如鸣知道。
纪知淮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闭着嘴,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觉得现在的廖如鸣也很好,真实而鲜活。
吃过饭,两人收拾完餐桌与厨房,站在阳台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准备去午休。
他们的聊天话题终于变得不那么风花雪月了,而是聊起了纪知淮的嗓子和即将到来的演唱会。
纪知淮的嗓子倒是恢复得不错,显然廖如鸣的到来令他的嗓子不药而愈。不过对于两周之后的演唱会,这一次的失声仍旧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远大经纪仍旧决定让纪知淮休息两天再去练歌。
除却纪知淮的事业,他们还聊了一些别的事情。生活、旅游、宠物……什么都好。他们默契地暂时忽略了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种种问题,像是朋友一样聊天。
终于,廖如鸣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纪知淮便说:“去休息吧。”
廖如鸣就提出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我睡哪儿?你让我睡我的房间,衣服堆里?”
纪知淮羞耻得要命,他发现了廖如鸣的恶趣味。或许廖如鸣不是真的在意那些衣服,但是廖如鸣总是拿这件事情来打趣。
纪知淮不知道如何应付,他只能回答问题的解决办法:“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廖如鸣意外地看着他,心想,收拾好了?所以这家伙一早就准备好了?处心积虑地要让他搬回来住?
等到廖如鸣躺到纪知淮的床上了,他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他懒得多想了,不想折磨自己的大脑。他昏昏欲睡了片刻,突然想起来那封情书。现在多半还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是那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万一被风吹跑了就不好了。
他便起身,去了楼下,把纸片放进了自己钱包的夹层。
现在电子支付盛行,钱包里廖如鸣只是放了几张备用的纸钞,然后就是各种证件。还有一张他和纪知淮的合照,就放在夹层里。
他将那封情书叠了叠,塞好,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因为全部都是些证件和卡片,所以这封情书就好像也成了某种……身份的象征。一种微妙的仪式感。
廖如鸣停顿了片刻,微微垂下眼睛,然后又将那张小纸片拿出来,放在了他与纪知淮合照的后面。
他将那张合照拿出来,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对这张小小的合照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