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他忽然感觉到蹿到自己脖颈上的星星蛇一怔,紧接着好像就开始细密的颤抖,幅度并不大,以至于肉眼看不出来,但是贴着星星蛇的苏雀却是能感觉的到。
这种颤抖不仅仅是出于畏惧,好像还有一种欣喜,因为星星蛇的尾巴一直在甩,边颤抖着边轻轻的甩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宠物看见了主人一样。
谢非鱼感到非常诧异,寻着星星蛇的视线看向了林深所在的方向。
林深正在观察着四周,见星星蛇在引蛇就放心了,它应该引不出来太大的。当然,深哥也不希望太大,他害怕啊,稍稍大那么一点点就行。
最好只有矿泉水瓶粗细,一米长左右就可以,再大深哥怕自己就演不下去了!
周青霞与路川权还没有出现,但是林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因为允诺程周三当天就会离开,而他会在周二凌晨做第一个给林深庆生的人。
然后登上周三一早的飞机。
所以给路川权、周青霞“找事”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
白天他们有所顾忌,一般不会贸然行事,而晚上就不会。
再像那天一样悄悄摸进允诺程的石头房,偷东西找把柄,威逼利诱演戏为生……这是他们一贯惯用的手法。
他们两真的就像是两个奇葩,满肚子坏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正的不行就来反的,好的不行就来坏的。
直到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为止。
这样的人,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揣测。
既然他们不做人了,非要玩阴的,那林深就和他们好好玩玩阴险鬼祟,不信治不了他们!
冷风席地而过,卷起略略杂草与尘土,林深迎着风闭了下眼,规避风沙。
寒风退去,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这种凉意在风退去以后仍然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人在危险来临的时刻,总会有一种预感,一种暗暗提醒着自己的潜意识有所防范的预感。
而林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身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寒气顺着他的脊骨像是蛇一样的游走着,碾过他的肌肤血脉,几乎快要融入他的血液中。
那是一种强烈到几乎可以用旺盛来形容的目光,让林深即使背对着他,也能切实如初的感受到的一种紧密。
月眸一瞬睁大,冷汗从脊背缓缓渗出。
如果他所料不虚……
———他等待着大蟒蛇,来了!
在试过很多次之后,谢非鱼终于抓住了星星蛇的蛇尾,不再让它胡乱逃窜,而星星蛇的颤动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非鱼诧异的抬头,望向了林深,在看清他身后所站的东西后。
整个人直接钉在了当场。
脚像是被焊接在了地上,而他则光着脚踩在巨大的冰块上,一种从脚底升起来的如蚁一般细密的寒凉一寸寸的往上钻,直到蹿遍全身。
而非鱼知道,林深也感觉到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背对着,猜测着身后未知的恐惧,一个面对着,实打实的注视着那巨物。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林深用嘴型和非鱼说了一个字:“跑!”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蛇王”星星蛇引出来了大蛇,那非鱼就要在第一时间离开,剩下的交给林深。
毕竟灵异事件,人越少越好。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