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这一辈子背着莫名其妙的罪过,做一个嫔,最后做一个太嫔。
等自己死了,才有人装模作样的给个太贵嫔,太妃的位置。
她小心了一辈子,隐忍的一辈子,她不想隐忍到死!
所以,这世上的人都可以不与她站在一处,唯独弘时不可以。
要是她亲生的儿子都认命了,她这一生,还有什么指望呢?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也是大好年华跟了皇上,却不如一个侍妾呢?
是啊,她不说,可是她没有一天能服气的。
从一开始,她就讨厌被一个侍妾压着,这一压着,就是小半辈子!
她生的儿子也要被那个侍妾生的压着一辈子!她就是不服!
禧嫔将手里的一颗梅子死死的攥住。
用劲儿大到感觉手都疼了。才缓缓的松开,并没有去看那被她捏的变形的梅子。
她恢复了往日里气定神闲的样子,叫人进来伺候她洗手。
她已经不怕容颜老去了。
这半辈子,不就是这样隐忍过来的么?如今也不过是继续隐忍罢了。
总会出头的。
叶枣这里,知道了弘时去看禧嫔,也没说什么。总不能不许人家母子见面。
又不是裕贵人这样的,孩子还小。
如今要是硬生生禁止了弘时见禧嫔,说不过过去。
所以四爷根本没这么下旨。
“说是叫人都出去,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中间换了一次茶。”花嬷嬷道。
“嗯。”叶枣想了想:“他们也有些时候没这么见面了。盯着也没用,人家母子两个真要是有什么心思,你盯着也只能看见明面上的事。弘时是个聪明孩子,我倒是希望他别走错了路。”
“主子说的极是。只是那禧嫔……奴才是真的看不透。”花嬷嬷迟疑:“按说。她被降位之后,总该有些不一样。或是愧疚不安,或是愤愤不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