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离京,百官相送。
出了京城,弘昕也不像以前一般,与众人嬉笑赛马。
有时候,身份一旦改变了,不必人约束你,自己就会有所约束的。
钱越等人见他这般,也很是安心。
毕竟旁人还罢了,钱越是被钱先林耳提面命过的。
他骑在马上,回忆昨日。
书房里,父子两个一个坐,一个站。
钱先林很严肃的道:“此番你随着太子离京去蒙古,不能只想着帮太子办差。太子年纪不大,心性不稳。该提点的地方就要提点。你如今是太子的属臣,前途你自己该知道。而你又是太子爷的表兄。你我做臣子的,不敢计较这个亲属身份。但是有时候是可以提点几句的。万一太子又什么处事不当,你就要提醒,哪怕被太子责罚也不能不说。”
“阿玛,儿子知道了。”
此时,骑在马上,他想,太子爷究竟是太子爷。
阿玛想得到的,太子爷这里势必已经有人提点过了。
钱越的思维就发散到了远处。
想着去了蒙古要如何行事。知道费扬阿策马过来:“表哥?”
钱越淡淡的看过去:“你比我大两岁。”
“哎,话不是这么说,你以后是我大舅哥!”费扬阿有点没脸没皮。
“你对着我使劲有用?正经时候装的鹌鹑似得,我同意了,她能点头?别说我只是表哥,我就是亲哥哥,能管这事?”钱越好笑。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就不敢说呢?
费扬阿被他说的垂头丧气的:“哎,那小辣椒你知道的,哎……”
“哎,我说你是不是怂?你就是怂!”吉勒占策马上前:“就是太子爷那话,你再磨叽,估摸着珍格格连孩子都有了!”
“对,还和你没什么关系!”达哈苏也笑着过来了。
费扬阿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可心里不是不清楚,兄弟们是为他好。
于是,怒而转马头,往叶珍的马车那边去了。
终于去了,又不知道说什么……
尴尬啊。
只好敲了一下窗户。
“是谁呀?”丫头声音传来。
“那什么……我就是问问,你们这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