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永和宫，如答应跟着悫嫔去了正殿。

“娘娘，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与以前不一样了？”

“大约是大病一场，明白了呗。她本是后宫里品级最高的，有什么不好下手的？这回被算计了，估摸着也是彻底想通了吧？”

“也是。不过，这回不是贵妃娘娘求情，才留住了李答应的一条命？”如答应皱眉。

“这是贵妃娘娘的高明之处了。”悫嫔笑了笑：“李氏！你说她这一辈子还能翻身么？”

如答应摇头，却又踌躇：“可到底还有大公主和二阿哥呢。”

“大公主只是公主，这一辈子不过是求个安稳。至于二阿哥……这一回之后，他也没什么机会了。他们母子，也是一样的。李氏没机会了，二阿哥机会也不大。李家都倒了，二阿哥的机会还有多少？你要知道，皇可是下旨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有个大逆不道的母家，二阿哥的路……”

悫嫔摇摇头：“只要二阿哥没指望，李氏一辈子都是李答应。最好的结果，是以后皇不追究她的罪过，叫她能自由活动。否则，她这么一辈子关着去吧。”

“奴才懂了。”如答应点头：“贵妃娘娘求了这个情，实则是一举数得！”

“首先是叫皇觉得她善良。”这一个品质，后宫女子都想要表现给皇瞧，想必贵妃也不例外。

“其次，李答应没有威胁了，留着她，也是叫世人瞧着贵妃娘娘的善良大度。还能叫二阿哥和大公主心怀感激。”

“大公主和二阿哥会不会心怀感激我不知道，不过，贵妃疼孩子。这么做，至少不会叫大公主和二阿哥恨的太深。也不会对她的孩子下手。”至少，不会下狠手。

“贵妃这个人啊。”悫嫔摇摇头，嘴角带笑：“我从潜邸的时候注意着，研究着。我算是看清楚看明白了。”

她要是出手，毫不留情，可是打倒了你之后，也给你一条生路。

做事不够绝，是缺点，容易有春风吹又生的可能性。可是同时也有一个好处，那是不会逼得人拼命。

至少这件事，贵妃留了李氏一命，是高招。

以后，大公主也罢，二阿哥也罢，但凡做了什么，他们连皇那一关都过不去。

更不要提世人了。

无论是是谁说，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