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里,叶桂和苏姨娘该说的也说了,知道只是弟弟妹妹们不懂事,嫡母还是好的。也就安心了不少。
临走,叶桂郑重其事的跟塞米尔氏道别。
毕竟这些年里,叶桂还是知道的,这个嫡母,是个明白人。
坐上了去广东的马车,钱先林抱着醒来的儿子。
叶桂看着他们父子:“我真是担心姨娘和四妹妹。”
“不必太担心,岳父大人不管事,但是岳母是个明白的。”钱先林道:“不必担心,要是有事,我们再想法子。”
“嗯。当年阿玛是如何教导我们兄妹三个的,如今三妹妹和二弟竟是这样的性子,他也不管。”
第二日见了叶瑾,就不是那样的了。
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嘴甜的很,一口一个二姐姐如何如何。
只是越是这样,叶桂越是不喜欢她。
小小年纪,讨厌就是讨厌,明明讨厌,还做出个喜欢的样子,更叫人觉得失望了。
“岳父的性子是有点有意思。”钱先林摇摇头,也是无话可说。
“叫爷笑话了。”叶桂不好意思道。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笑话你?好在大舅哥性子好。”不然只能跟叶家断了关系了。
叶桂往后一靠:“哎,姨娘她们好就是了,我还能求什么呢?”
叶桂想,就算是阿玛再糊涂,也不会伤害姨娘和四妹妹的。
可是不久之后,她就后悔了,这份后悔,却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
当然,这是后话,且不提。
这头,送走了叶桂,塞米尔氏就回去躺着了。
她进来身子很不好,动不动就劳累不堪,只是不想叫人看出来罢了。
这会子躺下来,就觉得心荒的厉害。心跳的不由自己控制的样子。
她早年生育孩子,孩子没了,自己又小产过几次,就伤身子了。
多少年怀不上。
后来终于怀上了这姐弟两个,她自己年纪大了,也算是掏空了。
又生怕他们姐弟养不活,殚精竭虑的,身子如何能好?
这几年好不容易养着,有些起色了,却又有了心荒心悸的毛病。
郎中也是无可奈何。
这几日,叶桂回来,略是劳累了些,这就又是发病了。
一时间,竟是控制不住的样子。
这头,叶桂和钱先林前脚回了广州安顿下来不到三天,那头,塞米尔氏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