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兄妹叙了不一会儿话,表达了一下深切的关怀便起身告辞了。一来是因为莫梨大病初愈,又侍奉迁居,定然累了,几人也不舍得多打扰她,二来,皇帝是有瑜令的,不准许有人打扰皇贵公主修养。???
他们几人能来,那也是去申请了的!
云耀走到最后,看着莫梨略显苍白病弱的小脸,“若是在栖梧园待腻了,就来睿王府玩玩。你嫂子一直都惦念着你。前几日听说你病了,还担心了好一阵。”
莫梨点头,算是听见了这话,却并没有应承什么。转而说道,“我知道了。还请皇兄替我转告皇嫂一声。天气渐冷,要注意加衣。可别病了。还有,皇嫂若是得了空,就来栖梧园玩玩吧。”
云耀略失望的在心底叹息一口气,依依不舍的走了。
莫梨看着云耀远去的背影,抿唇不语。眼中一片幽静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间,用过晚膳之后,莫梨将四滴水和六九七四都屏退了。今晚,她有两位贵客要招待。之所以屏退左右,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要避开水月。水月的性子虽然大条,但是也是一个聪明人。
她今晚要见的人,一是钟离,一是南宫凌。见钟离,自然是为了密藏一事,白玉球的事情,水月是知道的。但是那密藏之处,定有什么变化,而这些变故,会让水月怀疑南宫凌。她跟莫吉醒来关系好,到时一定会被莫吉察觉出什么来。
而见南宫凌,她还不确定要不要摊牌……
若是不摊牌,不问清楚,不讲话说开,她的心便犹如油煎火烤,满满的都是疼痛和对南宫凌的质疑。她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却又忍不住的去探寻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这种煎熬,并不好受。
可若是摊牌,她又该如何自处?被人欺骗了六年。一度奉上了自己的真心和一切。换来的却是这种从头到尾的欺瞒哄骗。这一切都在赤裸裸的嘲讽着她,嘲笑讥讽她的傻,她的愚蠢,她的无知,她的有眼无珠……
心,一遍遍的疼,一遍遍的伤,一遍遍的撕开鲜血淋漓的伤疤,而这一切,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轻信于人。
到底,她还是动了心,动了情,交付了信任,交付了感情,也交付了一颗最真挚的不过的真心。
她薄情,她漠然,她多疑,她冷情冷血,她不以为意。可她,到底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喜,会悲,会疼,会痛。有血,有肉,也有一颗鲜活脆弱、想要找个地方妥善安置的心。
六年的陪伴,六年的相处,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好不容易放开了心防,将那人容纳进来,可最终,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当头一棒。
一切,不过源于一个谎言!
而她,就为了这么一个精心编制的谎言,将一颗心都交了出去。最后,伤的体无完肤,鲜血直流。
多么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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