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儿,你有何看法?”除了这几日才被宣德帝允许如养心殿参政的四位皇子,低下的大臣们对宣德帝的这句话早已熟悉,当即,视线看向那屏风。公主虽然年幼,但是见识不凡,心中只有丘壑,那份卓远的政治见识,就是几位皇子也难以企及。
皇子们虽然早已参政,但是那只是在朝堂之上。像这种宣德帝大大私底下跟心腹大臣和肱骨大臣的议政,那是触碰不到的!
云炫几人除了云耀,虽然早已听所自家父皇最自己这位嫡亲的皇妹相当的恩宠,甚至让她参政,他们也是不以为意的。只是当笑话听听。养在深闺的病弱公主,能有什么见识?却不想,父皇竟然当真让云佳参与!
“具儿臣适才听闻,父皇和众大人讨论的重点,无非三点。一则是如何处理父王和信义候都俘虏的十数万降国兵甲,二则是越国的求和洽谈,三则是梁国的联姻。”
“虽说按照旧例,俘虏结果不外三条:降服,苦力,坑杀。若是选择降服,其忠诚难保证!毕竟他们皆是越过人,父母妻儿皆在越国,焉知他们届时不会不假意降服,借机窃取我大乾机密!”
“但是,如今咱们大乾人丁兴旺,不缺人力。至于坑杀,六年前信义候府那事,想必父皇和诸位也没有忘记。”
“杀不到,降不得!那依皇贵皇妹之意,应该如何呢?总不能将他们放回过去吧!”云炫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只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怎会没有听出那一丝轻蔑。
“自然是要将他们放回去的!”莫梨嘴角擎着一抹坏笑。语调带着坏坏的味道。“我大乾与越国这一战消耗了不少兵力财力,前不久济南决堤,民众死伤无数,国库更加捉襟见肘。若是我大乾战败了就罢了,偏偏我大乾赢了!这两笔消耗自然得找个冤大头。”
众人默。隐隐明白了莫梨想要干什么了。
“公主殿下,微臣窃以为我大乾乃是礼仪之邦,向来宽厚仁义,如此以战俘要挟,有失我大乾大国之体面。”
“迂腐!”大臣话音刚落,莫梨便斥责道,“两国交锋,所求无非‘国利’二字!国之利,则君民之利,国之强盛!要讲求‘仁义’二字,那也得看对象看地方!”
这人一开口,莫梨便知晓是谁了!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加重了五分。
“陈大人难道还曾跟一头财狼讲过仁义宽厚?能将立国之本、立身之本都让与财狼,大人高义!本宫敬佩。”
陈温额上沁出汗。
“再说了!就算是提出‘仁义’之说的孔子,都曾有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大人熟读圣贤书,怎么连这点都不知?还是说大人以为两国交战,犹如稚子之争。还得赔付药钱兼之道歉赔礼?”
这话说的颇重。让人着实难堪。陈温已然面红耳赤。
“咳!陈爱卿,皇贵这话虽然说的有些重了,不过倒是有理。她尚且年幼,说话不知轻重,还望爱卿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宣德帝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贤良忠臣被自家女儿说的这般难堪,赶紧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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