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那时刚刚刚丧女,又见你嚎哭不止,于心不忍,便点头答应了。见此,你母亲也就溘然长逝了,除了这一块玉佩之外,并无留下一言半语,因而为父也不知晓你母亲是何人,亦不知晓你出生何家。”
殷墨慈垂首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夫人当年因为我的疏忽,痛失幼女,悲痛不已。又见我抱一幼女归家,难免误会与我,我那时初到江西,一心扑到公务上,也疏于解释,等我发现夫人的疏离时,已经难以解释清楚了。慈儿,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心中对你母,你养母和姐姐怨怼,但请你看在殷家的养育之恩上,不要计较于她们。”
殷昊一脸歉疚。
殷墨慈低垂着的眼眸中冰冷一片,一心扑在公务上?呵,骗小孩呢!作为一家之主,但凡殷昊能稍微记挂原身一点儿,原身也不会幼年过得那么凄苦,就连府里最低等的仆人都不如!最后还被淹死在莲池里。
明明知道她受尽了委屈,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的动作!赵氏那女人爱惨了他,只要他开口,赵氏就算心里不爽,却也不会再如此的针对苛刻与她!若非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怕是,又要再死上几次了!
说起来,赵氏母女对她不过就是冷暴力,当家里从未有过她这个人。鲜少主动欺辱她,但在她被欺辱时,也不会挺身而出。也正是因为这种不作为的态度,让她在后院里被姨娘庶女们欺辱的很惨。
以前她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而今,一切都明了了!换成哪一一个母亲,怕是都无法对占了自己女儿身份地位的人喜欢不起来吧!
但是,明白归明白!赵氏母女对她做的那些,她也不会大度的不计较。
两者相比起来,殷墨慈心里对殷昊的记恨却要更胜一筹。明知她过得艰难,却从不帮扶她!更是默许了赵氏对她的态度。导致了她的苦难!虽然她也并没有受多少苦!
此刻的殷昊并不知道,他的那些算计已经没有了用,反而会为自己招来祸事。这也并不是说殷昊的算计没用,要知道在梦境里,殷昊的算计是成功了的!
要怪就怪莫梨当初在他的后院插了一脚!让赵氏没有百般欺辱殷墨慈,反而是冷眼旁观。
“父亲放心。女儿知晓的。如今,女儿就要离家了,日后还请父亲大人好好保重。”殷墨慈敛去眼中的不屑,慕孺的对着殷昊道。
殷昊眼底亮光滑过,面上不舍的道,“好好好!慈儿你虽并非我的亲女,但是在我心里你跟我的亲女并无区别。若非你执意要离开殷家,父亲又怎么舍得你独自一人生活。”
而后,又拿出一个盒子,“这里是一些银票,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生活颇有不便,身上多带些银钱总归要好一些。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回来寻为父。”
殷墨慈垂眸接过,有钱不要是傻子!“多谢父亲。”
从殷昊的书房里出来,殷墨慈打开手里的盒子看了一下,盒子里放了厚厚一摞银票,面额最大的是一千两的,有三张,一百两的有十张,剩下的五十两的有二十张,总共五千两银子。
一个三口之家,三两银子,就足够富庶的过一个月了。五千两银子,虽说已经不少了,但是昌邑伯府家大业大,这五千两银子怕是连个水漂都打不起。
殷墨慈停下来,转身眼角讥讽的看着殷昊的书房。无利不起早,以殷昊的性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她五千两银子,哪怕这五千两对他来说不过是指甲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