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度数不低,刚开始喝的时候只觉得嗓子辣,到后边才越来越上头。
沈余捂着胃,脸色已一片惨白,连神色都稍微有些不清醒。
李佳然舌头也大了,搭着沈余的肩膀,俩人难兄难弟,一块往酒店的方向移,还好离得不远,打个车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距离。
短短十几分钟,沈余紧紧按着不断泛酸的胃口,难受的蜷缩起来。
上一次喝酒是么时候?他睁着有些茫然的眼睛回想,似乎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了,想也想不到时间。
他十八岁就跟着宗楚,男人对他管控甚严,外界也颇有眼色,各个都没有为难过他,所以活有多困难,仔细想一想,十八岁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切实的验过。
每天想得只有他要怎么样去偷偷的见见母亲,亦或者惹宗楚气了,该怎么小心的周旋过去。
实际上活真的对一个发难,他连呼吸都会觉得困难,还有么想法去想退路?
沈余忽然埋起头,闷闷叫了两声。
李佳然脑袋懵的很,他搭着沈余,俩人就像企鹅,一左一右的跟着酒店的服务往房间走。
听见沈余不道嘟囔了两句么,他抹了把脸,大着舌头说:“说么呢……?听,听不清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沈余睡不好,他觉得胃有些疼也让他逐渐变得有些清。
青年困倦的眨了眨眼,视线一片朦胧里,看见门前似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气质似乎很冷咧,隔着这么远都有风雪的气息,但是被沈余这么一盯,又瞬间像是风雪融化了。
他大步往前迈了一步。
李佳然还拍着沈余的肩膀道别,扯着嗓子喊:“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沈余,我先去睡了也睡——哎?那谁啊?”
李佳然已神志不清了,他搭着沈余,恍惚看见沈余门前似乎站着个人,后边还跟着俩,穿的黑西服,看不清脸,压迫感十足,为首的男人只沉沉盯了他一眼,李佳然吓得酒就醒了大半。
像他们这种家世的人不上不下,最忌讳喝酒误事,惹了某些人物,李佳然几乎是本能驱下就恢复了半数清醒,他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他身后的人,确信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但是酒店的老总——
没错就是老总,理这时候也只能鹌鹑似的满脸拧成一朵花只能跟老总身后无身的谄笑。
李佳然又不是傻子,当然道这号人物不能平白无故出现门口。
干么?难不成是真的来了个大人物,看上沈余这张脸了?真是服了!
李佳然嘴都有点哆嗦,他搭沈余肩膀上的手劲掐了一把,企图把迷迷糊糊的青年叫清醒。
但是沈余现不清醒,他被掐了一把,只低低的喊了一声。
李佳然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想再做点提醒,那男人身后的两个冷面保镖就径直过来了。
老总讪讪赔着笑着说:“是这位小爷?劳烦您跑这一趟,我们这就给小爷升到总统套房——”
“不必了,下去。”
男人低沉说了句,他把声音压的很低,连看都没看一眼跳着脚要喊结果被卫臣一把捂住嘴的李佳然,迈开长腿,朝着没了支撑的青年走过去。
酒店负责人和理对视一眼,快速地摆了摆手,示意清场,一行人,十秒内悄无声息的就消失了。
宗楚把人半揽住了,扣肩头,沈余灼热的呼吸就隔着外套打他肌肉上,男人几乎是瞬间身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