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叉腿埋脸坐在一侧,等人都到齐了,连宗酶都来露了个脸,最后被护士劝到一侧的休息室等候,他看了眼从到医院就一步没有动的老友,忽然冒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甚至有种错觉,如果沈余今天就这么去了,宗楚会毫不犹豫的跟一块去。
‘啪’
李德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站起来,往前两步,“老宗,你要不歇会儿---人已经到你了不是。”
“不是。”
这句话男人的倒是极快。
李德疑惑的‘嗯?’了一声。
宗楚却没有再说话。
他直勾勾的盯重症室外亮起的灯,眼睛黑沉如水。
他到底该怎么做?
他想把沈余绑在身边---?
不是,上辈子最后的时间沈余每一天都在他身边,但是不对,这种感觉不对。
宗楚说不清楚到底要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只知道不能失去沈余,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细声低语,警告的勒住他所有冲动界的行为。
宗楚不敢赌了。
他承受不了沈余给他选的任一个结局。
到底是哪出错了?
他就只是想要五年前的沈余,那个总是看见他时眼睛就有温的青年。
沈余喜欢他不是吗?
他已经把全部都做好了不是吗?
沈余为什么不能头看看他?
他甚至愿意留在那个穷苦的地方养一个甚至都不知道是谁生下来的孩子,他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术室检查室的灯亮了一晚上,宗楚就在外边站了一晚上。
直到宋河为首的专家们出来,几人当中资历最高、经验最多的医生作为代表简要汇报了检查况,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目前的状况不容乐观。
这种遗传病的发病因素奇,与绪有极的关联,而沈余目前明显处于绪剧烈冲撞的阶段,他们甚至连药都不敢随便用,只能暂时观察况。
李德,他原本为宗楚会发疯。
习惯是件多可怕的事,就连他都已经习惯了事关沈余,宗楚随时随地都可能失去理智。但是男人只是沉声应了声。
几个专家也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应,面面相觑。
李德看不眼,他摸了摸鼻子:“那先让医生们歇歇?”
宗楚没应。
李德又等了两分钟,行,他确定这人已经完全不理会外界的事了,李德跺了跺脚,气的,去送医生。
他是真的不知道宗楚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的宗家家主他不当,想上他床的人能从国内排到国外,他因为一个人,闹到这个地步还嫌不够,连自个都想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