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他今天说了什么话来着?好像也没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但又好像每句话都在顶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兄?”贺子琛面色平静,“袁圆,你先下去。”
贺千笑一把拽住袁圆的袖子。
在贺子琛半眯的眼神中,又缓缓松开,小声道:“他在这里陪我……”
“我又吃不了你,”贺子琛道,“今日我那样对顾月钦,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杂种,毛头小子罢了,而你可是我的弟弟,我可舍不得打你。”
终于说出口了。
可不是舍不得打么?若是其他的兄弟令他不快了,他使个手段将人从高处拽下来,出了口恶气便是。
可是对着贺千笑,他又能如何?
他确实就是下不去手,何必再色厉内荏?不过惹贺千笑惧怕,和令贺千笑疏离罢了。
贺千笑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还以为贺子琛是来算账。
今日马上,燕归有错,但也只是下意识护了他一下,说根本原因,还是在他的身上。
在皇宫中时,他就厌恶自己,如今出了门,态度有好转,但并不代表先前的厌恶不在。
贺千笑觉得他真的把自己当弟弟了,可是就如同顾月钦问的那一句。
太子,真的把他当弟弟吗?
而贺子琛注视着他的同时,内心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真的,只是把贺千笑当成弟弟么?
思至此,他便又想起顾月钦放在贺千笑嘴边的那只手,眸光渐深,沉声道:“下去。”
这话是对踌躇的袁圆说的。
他的语气已经不对,再待下去,除了加重他的怒火,根本无济于事,袁圆当奴才多年,明白这个道理,便退了出去。
待真的只剩下二人,贺子琛问道:“六弟,今日那个杂种那样碰你,你可知为何?”
贺千笑愣了一下。
哪样?杂种是说顾月钦吧?顾月钦什么时候碰他了?
贺子琛却把他的反应当成了心虚。
心中的焦躁有增无减,便又凑近了一些,语气也更加的不好,“到哪一步了?”
他防了那么多的人!怎么能让贺千笑落入杂碎之手?!
而贺千笑也迷茫至极,连忙后退,还不敢惹怒他,小心问:“哪一步?”
“你说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