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理直气壮的声音，让烛九阴有些恍惚，他仿佛曾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句话一样。

那种赤裸裸的信任，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烛九阴嘴角微弯，却故意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寒千雪？”

“我肉身尽毁，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苏北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就是那么一说，结果烛九阴扯到了这个。

他沉吟了一下，“她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族群。”

烛九阴的好心情少了一些，“那你说，我应该怪谁？怪我自己？错信了人？活该肉身被毁？”

一个个问号砸在苏北脑门上，苏北是比较想哭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种苦，“应该怪我，如果不是我，就不会……”

苏北停住了话头，没有再继续。

烛九阴似乎一点儿也不受用，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愚蠢。”

什么错都只会揽到自己身上，而不会去怪别人。

真不知道这些瑞兽的脑袋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也很正常，这些瑞兽如果不蠢，又怎么会费心费力的保佑人类，到头来还是被人类算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