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大小姐,你应该不打算让我们跟着你一块节食减肥?”
心疼老婆的禅院甚尔被派来查看厨房炸毁进度完成了多少,意外发现两个年轻人的劳动成果居然闻上去还不错。
“让老板下厨还敢来催促,你这种员工也挺难找的。”森由纪瞥了他一眼,拉开烤箱:“肉桂苹果派马上就好。”
她随手撒了把小干酪块在派面上,“啪”的一下重新关闭烤箱门:“十五分钟。”
禅院甚尔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发呆,几年前的自己绝对想象不到有一天能看见这幅景象——五条家奉为神子的少年在为冰淇淋的制作煞费苦心。真的很难相信他也有如此居家的一面,好像只需喊一声就能使唤的团团转。
嗯,也就只有由纪大小姐什么人都敢随手使唤。
“看屁看啦!有空就过来帮忙。”根本瞧不得别人偷闲,森由纪伸手指指冰箱:“去把水果切一些摆盘,不好看就扣工资!”
看热闹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禅院甚尔翻着白眼摇摇晃晃走进厨房:“让让,误伤可不管。”
完全无法忽略的视线从背后刺来,青年耸耸肩膀,从墙上抽下水果刀炫技般挽了个很有欣赏价值的刀花。苹果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一盘小兔子,橙子块干干净净刚好适合一口。他单手托着盘子送到由纪面前,笑得略有几分不正经:“大小姐,这算不算协议以外的增值服务?”
“喂!”
白发少年拍上冰箱门,转过身,漂亮的蓝眼睛盯着禅院甚尔。仿佛宝石雕琢出的瞳孔透出一股非人般的特质,黑发青年背后一凉,一低头又不小心瞄见抬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紫眸少女。
剔透的紫色变得浅了些,想起上次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禅院甚尔站直身体端好盘子,目不斜视的走出厨房。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继续留下来当电灯泡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那家伙和你签了什么协议?”
五条悟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森由纪斜看着他笑:“怎么啦?”
“告诉我嘛!”少年拖了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声音软软的就像一只撒娇的猫:“告诉我呗”
女孩子收回视线,灵活的将其他干酪放在工具上擦成小块:“他现在是我的看门狗,将来会是我的同僚,我许诺了个portmafia的干部职位。”
“portmafia?”
这个词,有点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五条悟下意识动动手指:“横滨的……社会团体?”
“你说话可真含蓄。”森由纪笑着将擦到最后剩下的干酪屁股塞进他嘴里:“森氏航运会社就是portmafia的官方称呼,近来倒是很少有人提及这二者之间的联系了。”
白发少年眨眨眼睛,把小板凳往前拖了两下,殷切问道:“和电视上演得一样吗?纹身啊,断指啊什么的!好玩吗?”
言语间没有任何恐惧与歧视,反倒兴致勃勃查验起传闻的真实性。
“我怎么知道!”大小姐满脸无辜:“我总不能随便抓个成员要他脱衣服给我看有没有纹身?应该没有吧,我们不兴那个,而且切断手指这件事我们也不做。手指残缺会降低人的劳动能力,不会做事就教嘛,把人弄残除了降低工作效率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portmafia的人才培养模式与其他组织不一样,轻易不会损毁成员的肢体完整度,但要是说能活着被劝退的人,最近几年里也就只出了织田作之助一个。
“所以……”五条悟把大脑拿出来转了一圈就大概明白她为什么会成为禅院直哉的未婚妻:“森氏航运会社需要禅院家的影响力以达成某种目标?”
“没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森由纪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家父希望禅院家能向内务省施加些压力,以便后者做出有利于组织发展的决定。”
“为什么不选五条家?五条家也一样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他不高兴的鼓起脸颊,有一下没一下戳弄着承装干酪的小盆子:“要是选五条家,我绝对不会让你住在这么不方便的破院子里。”
“……”甚至还没有私人手机的五条大少爷一下子把脸挂得老低:“虽然没有通网,好歹还是有空调的!”
“御三家都一个样,不存在本质区别。我会选择禅院,只因为禅院家够烂但又相对要脸,比较好欺负。至于说五条家……森先生没给我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