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失态地站了起来,表情惊慌,颤声质问:“你怎么会知——”
他陡然闭嘴,狼狈否认:“那是我弟弟。”
“是啊,但你还是用了笼中鸟。”
亚理纱故意刺激他,用嘲讽地语气道。
日向日足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换了个角度,反过来质问亚理纱:“你是派人监视日向吗?这莫非也是三代目大人的意思?宇智波现在和村子走的近了,就开始怀疑我日向?”
“那倒没有。”可不能留下这种话柄,亚理纱矢口否认,“这是小女的个人行为。前段时间小女在研究如何解除笼中鸟咒印,本来想找你们日向家的忍者看看咒印具体情况的,没想到刚好撞见这一幕呢。”
“……日差那时候对雏田起了杀心,所以我才……”
亚理纱:“起杀心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在笼中鸟上。”
“小女听说令弟的孩子是个天才,比小雏田的领悟力高出太多。你让他如何接受自己的孩子也被别人支配人生的命运?”
“……”
会客茶室陷入一片死寂。
日向日足不禁思考起来。
他动摇了。
因为一切确实如亚理纱所说那般。
亚理纱没有打扰他,静静地喝下最后一口清澈茶汤。
她心情很不错,因为日向日足并不是个顽固分子——虽然这家伙看上去一脸严肃古板,但本质和宇智波富岳差不多。
这很好。
她姿态周全的起身告退:“小女叨扰多时,之后还有公务在身。”
“但今天下咒印的仪式,还请您考虑一下,暂时不要举行呢。”
日向日足抬头,皱着眉看亚理纱。
亚理纱语气笃定道:“想白费力气当然也可以,但我终有一天会打开所有笼子。”
“那么,请恕小女失礼。”
——
“父亲大人。”雏田望着亚理纱四人远去的背影,“亚理纱大人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为什么不留下来吃宴席呢?
日向日足眉头紧锁,脑海里还回荡着亚理纱那些动摇人心的话。
事实上,他对分家宗家这一套并不在乎,甚至偶尔看到弟弟日向日差,还会从心底产生愧疚感。
但笼中鸟就像是日向的历史,它一直都存在着,日向们从来不会设想它有消失的那天。
就算他能同意,长老们能同意吗?
日向日足压下动摇的心,去回答雏田的问题:“嗯。亚理纱大人还有公务要忙……雏田很喜欢她?”
“……嗯。”小姑娘小脸红扑扑,用力点了点头,“亚理纱大人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人很好。”走之前还摸摸她的头,欢迎她找她玩。
日向日足:……那是你不知道她都想对日向做些什么。
那个可怕的野心家。
但这心里话不能给才3岁的女儿讲,他只能摸摸她脑袋,道:“她身边的两个小孩子,以后会和你同届进入忍者学校。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忍者的后代,雏田以后也要加油。”
小雏田想到想到练起来很痛的日向家体术,眼中顿时变得湿润了,但还是认真向父亲保证道:“雏田会加油的!”
日向日足微不可查地叹气。
看亚理纱那样,不达成目的是不会死心的。
要不他还是帮忙试探一下族中长辈的态度吧。
毕竟族里和未来火影交恶可不是好事——在宇智波和村子没进入如今蜜月期之前,他们是能耍耍脾气的,但现在这么干,只会把日向推离权力中心。
至于另择一位火影候选人去支持?
说真的,日足从没考虑过这个选项。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知道某些「小道消息」都是真的。
想拉她下马,简直难如登天。
不说别的,团藏的翻车记录摆在那里呢。这些年团藏不死心地搞事,最后成功了吗?
日向日足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沉浸到女儿的庆生宴席中。
这会他们都不知道,上天马上要给亚理纱送助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