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惹人瞩目的玫瑰,然而若想妄图摘取,那么在得到它之前,必先刺伤自己的手心。

楚峥重新走回了看台之上,继续观看这无聊透顶的演习,然而这一刻的心情却与刚才截然不同了。

抛弃了开始的那些紧张、压抑、忧心忡忡,在那样险之又险的时刻,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那个人的信息素带来北地海风的清新,他的温柔铺天盖地,宽广包容如永恒之海。

虽然这个奇怪的禁卫军身份成谜,说不定背后代表着重重危险。但是楚峥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并不会真正伤害自己。

楚峥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下面的无聊演习上。

一场又一场的演习毫无新意,与每年看到的并无不同。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军校生队列整齐,而那个人就在他们中间——此刻,他可能也正在看我。

楚峥用力地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行压下了突然间纷乱的思绪。

耳畔的欢呼声和喧嚣声都好像都被隔离在外,楚峥一遍遍地在内心重复告诫自己:身为皇室第一继承人,他注定没有任性的资格。

哪怕身为一个oga,他也绝不能被依恋的本能所控制!

——那对现在如履薄冰的他来说,将是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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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与乔以燃一起坐上了返回的悬浮车,楚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意外情况,若说与楚容宣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才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