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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燃几乎是焦头烂额地应付着接踵而至的电话。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回答电话的机器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是的,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正在观察期。”
“医生说,手术很顺利。”
“抱歉,之前的合同可能暂时需要提出解约了。”
楚峥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个人为自己忙得团团转的样子,一直飘摇不定的心竟然奇迹般地有点安定下来。
从小到大漂泊无依,能够真正完完全全地只属于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太少了。
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完整地“得到”过。
所以才会那样渴望。
以至于在这种情境下都能生出一种难言的幸福——感觉到自己是在被小心翼翼地珍视。就和那些没有被抛弃过的孩子一模一样。
——虽然他们都有父母,但是我还有哥哥啊。
护士在中途来过一次,动作迅速地为楚峥挂上了消炎的药水。
透明的药水从输液软管中一点一滴地输进楚峥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乔以燃看着这个人消瘦的手背,确实是难以抑制地生出了那种心疼的情绪。
乔以燃轻轻地拉过了楚峥的手,输液软管中冰凉的药水,让他的手背也冷得好像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