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有些低落的道:“一千多年了,我曾报过无数次希望。可是从来没有实现过,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不过没关系,有你在,我以后的生活就不会无聊了。”
邵卿尘道:“那不如我们堵一把吧!我赌阿谨他们一定能找到出口,如果找不到,我甘愿留下来哄你开心。”
玉郎道:“如果找不到呢?”
邵卿尘道:“这一世你必须尽职尽责的做阿谨的剑,无怨言,无背判,侍他为主,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玉郎忽然笑了起来,绕着邵卿尘左右转了两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说道:“你为了给你徒弟找一把好剑,也算是费劲心机,还敢不承认你喜欢他?”
邵卿尘:……这人脑子似乎有病。
当师父的给徒弟找一把好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再说,就算他喜欢阿谨,也是出于师徒之间的感情。这和兄弟情,父子情是等同的,肯定不是玉郎臆测的那种感情。
邵卿尘一脸你真是太无聊了的表情,说道:“不愿意就算了,就当这些钱是你付给我们的报酬吧!”说着邵卿尘把戒指戴到了手上,向一箱黄金伸出了魔爪,口中说道:“这东西应该怎么用?”结果他的手一靠上那箱黄金,那箱黄金立即不见了。邵卿尘惊讶的望那片空了的区域,说道:“它这么轻松就进去了吗?”
玉郎却没有回答,邵卿尘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呆,这只尸王的感情似乎总是很丰富。于是他也乐得清静,一箱一箱的往戒指里装钱,这以后肯定用得着。与其让它们被封闭在这里蒙尘,还不如物尽其用。钱嘛,就是该拿来花的。
一个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好,我赌了。”
正在敛财的邵卿尘回头问道:“啊?”
玉郎脚步轻快的在邵卿尘身边跳来跳去,说道:“我说我赌了啊!好久没有跟人打赌了,这种感觉好爽啊!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第一次去赌场是十二岁,赢了一包银子还有别人欠我的一条手臂。可是父亲知道以后不但没夸我还把我打了一顿,让我跪了一晚上祠堂。不过后半夜哥哥就悄悄从被窝里钻出来把我换去睡觉了。”
邵卿尘十分理解一个原本活泼好动的孩子忽然憋了一千年后终于稍微得已释放的性格,邵卿尘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等我们把你放出去了,一定带你看尽祖国大好河山。”
郎哈哈笑道:“真的吗?太棒了!我要去青篱,我要去永吉,我要去阿里绿洲。老师说阿里绿洲是这世上最美的绿洲,老师说要带我们去看的,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唉……你要装这些钱是不是?有了钱我们就可以走更远,来来来,我来帮你好不好?”
邵卿尘刚要说不用了我自己慢慢来就可以,只见玉郎玉手一挥,一个眨眼,东库中的所有财物全部飞进他的玉戒之中。
邵卿尘:……
有时候“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在某此不科学的外力影响下是不成立的。
玉郎仿佛是玩儿上瘾了,他拉着邵卿尘东库装完了又去装西库。过瘾似的一类一类往里装,直到把整个西库里的东西也全部装到了结界戒指中,玉郎才满足的拍了拍手:“这么多东西,足够我们玩儿挺长一段时间了。我和哥哥卖唱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为钱发愁,钱真的是好东西哦。可惜我现在用不着钱了,我要用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用钱来买。”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个已经登临顶峰的尸王,的确花不着钱。不过邵卿尘觉得自己花得着钱啊!自己非常花得着钱啊!自己现在有四个徒弟要养……虽然徒弟们个个儿都是土豪。未来有一整个门派要养……虽然门派仍然遥遥无期。
唉,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仍然和上辈子一样……一事无成。不过一切慢慢来,总有成功的一天。至少现在自己也算个富可敌国……小国的土豪啦!
邵卿尘刚要安尉玉郎几句,却忽然觉得眼前大亮,窗外一片天光透出。原本光线昏暗的库房内明亮了许多,虽然仍然不见阳光,但至少看上去不像是晚上,而像是黄昏了。邵卿尘反应过来了,玉郎却一脸激动的朝他扑了过来,一脸激动的搂着邵卿尘的胳膊大声道:“我看错了吗?是我看错了吗?”
邵卿尘温和的笑道:“你没看错,王城的大阵已经打开了,你自由了。”邵卿尘猜的果然没错,这个阵法果然是要从外面打开的,而且打开的方法应该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