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日落西山, 窗外的霞光将上曲镇渲染成了一幅安逸而祥和的画, 而这雅间内, 也是静谧非常。
他什么都没问, 因为他无法明白借酒浇愁时的感觉, 只要有个人陪在身边给予一份温暖就足矣。曾经没有人可以陪他, 如今他可以做那个给予温暖的人,陪伴别人了。
雅间内长时间只有倒酒声和咕咚咕咚饮酒声,许逸濯又喝了三四壶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出了声:“阿英。”
顾纵英手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一直侧着脑袋注意着许逸濯,听到许逸濯叫他,连忙打起精神,以鼻音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许逸濯凝眸注视他良久, 而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道:“坐到这里来。”
还好顾纵英没喝酒, 否则估计就要一口喷出来了。
许逸濯见他没反应,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不一会儿,他笑了笑,却是自己站了起来。顾纵英诧异地看着许逸濯走到自己背后,将他的座椅往后一拉,直到前面可以站一个人了,才走到他的面前。
聂池觉得有趣,就想看看喝醉的许逸濯想做什么,所以还是没有动静。
然后,等来的是许逸濯双手从他的腋下抄起,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
顾纵英愣愣地双脚离地,接着,许逸濯转身坐到他的位子上,然后让顾纵英被对他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紧了他,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处。
不久之后,他感觉到了凉凉的液体滴在脖子里。
这又是怎么了?
聂池真是心里有十万个疑惑,他扭头,只看到了许逸濯黑漆漆的头发:“大哥?”
“阿英,我从未和你说过我师父是谁。”许逸濯的声音开始透着醉醺醺了。
结合上次和这人豪饮了好几坛酒,许逸濯直到客栈才表现出醉意的模样,足以让聂池确定小许这酒劲总是上头的很慢,然而只要上头了,就会有和平时不一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