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寻瑾不敢看陆漪的样子,只埋头仔细地配药。
他抿着薄唇,却是就算不看,也能感应到她究竟有多痛,尤其是听到床边不断传出的唔唔声。
他的喉结动了动,急得冷汗跟着越发多。
慕瑜叹了口气,问邱忻:“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给她下的毒?”
邱忻道:“是柳寂淮。”
慕瑜与常夕饶同时露出诧异之色:“柳寂淮?”
邱忻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那迷林中发生的事,到那村后山前发生的事,以及所有细节。
常夕饶神色凝重:“银欢他……”
邱忻道:“他应该不会死,属下将他交给精卫时,看了看他的剑伤,虽也是要害,但要不了他的命。”
常夕饶道:“银欢在想什么?陆漪没死,他为何非得阿寻死?”
多年挚交,对其来说,就如此微不足道?
慕瑜默了会,道:“是因为私心吧,当年陆漪的自杀,无形激发了他的感情,彻底恨上阿寻,后来就算得知陆漪没死,他也不想收回那份恨,只想顺势将陆漪抢夺过去。”
银欢的这份心思,他算懂。
就像当年他抢夺萧寒云,是借着对他二哥的怨恨,只要有了一个突破口,便不想放手,哪怕明知是错。
常夕饶看了看慕瑜,未就着这问题继续多言。
他看向邱忻:“柳寂淮是如何活下来的?”
邱忻心虚地抓了下脑袋,老实道:“当年属下怕断了公子与夫人的后路,自作主张给他留了口气。”
当时他觉得,柳寂淮能不能及时被人救,就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