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鹜瞧了瞧儿子的神情,便对柳遥遥道:“你先离开。”
柳遥遥见常夕饶始终不看自己一眼,面上露出失望之色,他对她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她慌得难受。
怀着份不甘,她垂头离去。
常鹜看着她那恹恹的背影,直到她缓缓踏出有一段距离后,便问常夕饶:“你想问什么?”
常夕饶默了会,问道:“爹可是我的生父?”
常鹜闻言身形陡顿:“你这是何意?”
常夕饶道:“关于我的身世,我无意得知一个说法,是从陆白羽口中得知的。”话语间,他紧盯着常鹜的神情。
常鹜问:“她说了什么?”
常夕饶反问:“爹常年待在烨州,却是认识陆白羽?”
常鹜叹了口气:“认识。”
常夕饶道:“她告诉我,她是我的生母,温郑清是我的生父,她瞒着温郑清在蔺南镇生下我,托付给了您。”
常鹜闻言,倚着靠背椅一时没说话。
温家发生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他想过陆白羽迟早会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儿子的身世,如今这一日到来,他心中仍是不好受。
这毕竟是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始终视如己出。
常夕饶又问:“爹,她说的可是真的?”
想到温郑清与陆白羽是那样的人,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自己与他们有关系,哪怕无父无母,也不想。
常鹜压下心中滋味,终是道:“是真的。”
得到确认,常夕饶不由握紧了拳头,这还真不是一个令人容易接受的身世,与陆漪比起来相差无几。
这给他的感觉,简直是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