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夕饶闻言,脸色难看起来,不由吞了吞喉咙。
府医摇头叹气离去。
他心中腹诽着,真是孽缘。
此时的房内,襄锦夜正呆坐在床上倚着床头,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她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小谷立在一旁,不断拭着泪。
襄锦夜忽然哑着声音问:“我是不是错了?”
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缠着他,不该逼他娶她?
所以这都是报应?
小谷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看到少夫人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她眼里的泪越发止不住。
她为少夫人觉得不值,公子根本不是人。
常夕饶踏入房内,入目便是襄锦夜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不由握紧拳头,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错。
但对着襄锦夜那张脸,他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意识到他的到来,襄锦夜转眸看着他。
在她那绝望浓郁,又极为寂静的目光下,常夕饶不由觉得一阵烦躁,他明明心生悔意,但出口的话,却依旧不好听,他道:“孩子没了就没了,你的孩子,我本来就不想要。”
襄锦夜闻言,眸中之色更显灰败。
她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这是常夕饶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样子,让他无法适从,也更加烦躁难忍,他又道:“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绝情,从一开始就是你逼我娶你的,你现在是不是该死心了?”
说完这话,他模样真的冷漠起来,随即甩袖走了。
他正欲离开院子,抬眸见到父亲常鹜沉着脸大步过来,便诧异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常鹜从他面前站定,语中压着怒火:“当然是来瞧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