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因长时间没人住,已是攒了不少灰尘,中堂之上,放着的是任嬷嬷那孤孤单单的牌位。
她将牌位擦了擦,便回头打扫起屋子。
任嬷嬷不仅一生无儿无女,亦是没有其他家人,这所谓任家,也是任嬷嬷在离开温家后,用积蓄买来的。
以前陆漪会时常过来,但自这次重生后,她倒是没来过。
思及此,她不由心生愧疚。
她终究是为了阿寻,将不该忘记的人也抛之脑后了。
将屋子里里外外细细地打扫罢,她便去到中堂前点上一炷香拜了拜,再在地上的盆里烧上纸钱。
因着不知以后何时能过来,她这次带来的纸钱尤其多。
直到纸钱烧完,屋内已是烟味熏人。
她捂着胸口咳嗽着进入房间,将房门关上。
因着快入夜,她将房里点上了烛灯。
她坐在床边倚着床头闭上眼睛,打算稍作歇息后,就继续用轻功半飞半跑地回到国师府。
她终究是低估了自己的累意,未想这一闭眼,竟是睡了过去。
她这一睡,时间不长,恰天黑时。
睡梦中的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游动,她便倏地睁开眼,未想会见到杨寻瑾坐在她对面。
他正抬着手,幽幽地轻抚着她的脸。
因他背着烛光,她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脸上的一片阴影,便似受到了惊吓,立即直起身。
他见她如此,便笑了:“我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