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欢起身去到窗边站定,看向空中皎月。
他又仔细地将陆漪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回忆了遍,后来道:“只管查,往深里查,包括她的精神方面。”
他不得不怀疑陆漪脑子有问题,可为何只他有所发现?
邵千许闻言惊讶,随即应下:“是!”
银欢又道:“若有时间,记得留意下是否有适合师兄的姑娘,师兄一把年纪,也该是娶个媳妇。”也免得老盯着他。
人家三十多的年纪,孩子都该娶媳妇了,也不知师兄是不是长年累月有火气无处宣泄,一年比一年阴阳怪气。
“是!”
邵千许离开后,银欢好生沐浴了番,便懒懒地躺到床上。
他这个人素来活得潇洒恣意,也从无忧愁,甚至晚上都极少做梦,但今晚的他,竟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一个令他揪心的梦。
梦里是一个颇为陌生的房间,里头干干净净,也挺敞亮,却给人莫名的阴凉孤寂,似乎毫无生气。
房里回荡着姑娘哀伤的抽泣声,为整个房间更添了份死沉。
他看到窗前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他走近一瞧,那人竟是被棉被包裹紧实的陆漪,她脸色寡白干瘦,嘴唇亦是毫无血色,明显就是个死人。
他忽然从梦中惊醒,睁眼看着床顶。
他深深地呼了一大口气,才算缓过那阵从未生起过的窒息感,后来干脆掀开被子坐起身。
他低头细想着梦里的一幕,企图看出那个房间究竟是哪里,那女子的哭声又是谁的,却是除了陆漪死的样子,其他都一片模糊。
后来他总算想起那女子哭时,好像唤过“夫人”。
夫人?